年轻的公子漫不经心的弯弓搭箭,站在马车前,眼睛微眯,在虎啸声中,鬆手。
视线隨著箭矢而动,笔直的扎进大虫的脑袋,给它来了个对穿——扑通一声死了个乾净利落。
“好——!!”另外一只大虫是被一个雄壮的男人牵制住的,他和猛虎角力,还能抽出功夫叫好。
男人哈哈大笑,一拳又一拳给老虎来了个一条龙服务。大虫死不瞑目。
“小兄弟!你这手艺可真不错,要不要你我同行?”
拉得起重弓,不管走到哪里都算得上是壮士,那何止是受欢迎?
嬴炎矜持的,像个神棍,道:“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聚散自有定数。”
画面一转。
少年红衣白裘,玉面清冠,眼角眉梢都带著笑意。“你以为——”
手中摺扇摇啊摇,然后一个脱手投掷出去,正中对面的眉心。那是一个郡守模样的人,铁製的扇子深深镶嵌进对方头骨之中。
尸体新鲜出炉,轰的一声倒下。
“你在作贱谁?”】
<秦太宗:人不能,至少不应该,手里一个防身的武器都没有,有我父皇的前车之鑑,我是不可能一点戒心都没有的!>
<所以你永远不知道他会从哪里掏出一个玩意儿让你没了性命,偏偏那个时候人身上的饰品还不少。更加防不胜防了。>
<说起来,第一个想起来用髮饰做武器的真是个天(lao)才(liu)。>
嬴政:“……”刚刚小十九过来的时候,手上有没有扇子来著?
赵高有些惊恐的看著摇著扇子就站在始皇帝旁边的十九公子,努力稳住声音:“公子,要不然这扇子……,还是奴先给您保管吧?”
嬴炎思考了一下,把扇子丟给了自己父皇身边的另一个內侍:“给本公子收好了。”
赵高表情僵硬了一下,终究还是什么话也没说,低著头退在了旁边。
前几个月的时候,这位的话好像还在耳边迴荡——“你说,本公子今天要是把你的脑袋碾碎了餵狗,父皇会怎么罚本公子?”
十九公子不喜欢他。
如果十九公子真的碾碎了他的脑袋,凭藉他对陛下的了解,最多也不过是罚儿子几个月的月钱。
养的一条狗罢了。
……
身处会稽县的项羽皱眉:“那是我?”
天上那个打虎的壮士,看著有点像他,只不过比现在的他成熟一点儿。
项梁道:“看样子是的,走,最近一段时间进山里躲躲。”
天上的东西都把羽儿暴露出来了,谁知道暴君会不会一个兴致来了就来找人?
项羽大怒:“卑鄙小人!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堂堂一个公子,居然用別的身份跟我相交!!”
天上的他没有一拳砸死那个玩意儿,就一定是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羽!祸从口出!!!”
……
被一个摺扇送走投胎的郡守惊恐的捂著脑袋:“!!!”
作贱?作贱谁?一位大秦公子吗?我作贱的吗?真的假的?!
他原本只是楚国的一方贵族,大秦灭楚之时主动开了城门,才得了一个郡守之位。现在看来,这位子肯定是坐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