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太子忧心忡忡。
“那就让他们来!”嬴寰握紧拳头,“大秦立国之本,便是军功爵制。如今有人想毁掉这个根本,我岂能坐视?”
就在此时,殿门缓缓开启。秦崇帝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面色沉肃。他盯著跪在雨中的儿子,良久才道:“进来吧。”
嬴寰重重磕了一个头,起身时却因久跪而踉蹌了一下。太子连忙扶住他,兄弟二人一同踏入殿中。
殿內烛火通明,秦崇帝背对著他们,望向墙上悬掛的巨幅地图——那是大秦的疆域,曾经的金戈铁马,如今的危机四伏。
“寰儿,你可知为何朕不愿让你出征?”皇帝的声音透著疲惫。
嬴寰挺直脊背:“儿臣明白,父皇是担心儿臣的安危。但儿臣更担心大秦的安危。”
皇帝转过身,目光复杂:“你不懂。那些异族不过癣疥之疾,真正的祸患在朝堂之內。世家、外戚、宗室,盘根错节。你若掌兵,便是眾矢之的。”
“儿臣不怕。”嬴寰斩钉截铁,“正因为祸患在內部,才更需要一支忠诚的军队作为后盾。父皇,当年商鞅变法时,孝公若不掌握军权,如何能推行新政?”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震动。他踱步到案前,拿起一份密报:“北境刚传来消息,异族联军已攻破三座边城。守將……是赵家的人,未战先逃。”
太子倒吸一口冷气。赵家是太后的娘家,势力庞大。
嬴寰单膝跪地:“请父皇给儿臣一个机会。三月之內,若不能重整玄甲营,儿臣甘愿受罚!”
皇帝凝视著这个最像自己年轻时的儿子,终於缓缓点头:“好。但你要记住,朝堂上的明枪暗箭,比战场上的刀剑更致命。”
翌日,圣旨下达:七皇子嬴寰任玄甲营统领,有权整顿军务,选拔將士。
消息传出,朝野震动。赵家连夜入宫求见太后,几位世家重臣“病休”在家。
而民间却是另一番景象——无数寒门子弟涌向徵兵处,眼中燃著希望的火光。
三百多年,足够大秦成为华夏的信仰。而寒门子弟还没有对大秦彻底失望。
嬴寰站在演武场上,看著这些衣衫襤褸却目光坚毅的年轻人,仿佛看到了当年老秦人的影子。
他高举佩剑,声音响彻云霄:“从今日起,玄甲营只认军功,不看出身!你们的每一滴血,都会铸就大秦的荣耀!”
远处宫墙上,太子望著这一幕,轻声自语:“小七,这条路凶险万分……但或许,这才是大秦的希望。”
轻舒一口气,属於他的战场,在后方。】
<外戚啊,自古都是双刃剑,也不是谁都能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欲望……>
<其实我觉得大秦能够重新“死灰復燃”也离不开这位太子,毕竟有他压著,秦宪帝才能有足够的时间成长。>
嬴政:“……”
嬴政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发火。
他为了防止外戚干政,甚至都没有立皇后。这些后人都没想过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