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儿说的话全当耳旁风了唄?
去小孩桌去。
周通,大秦博士之一,淳于越的弟子,狠狠皱眉:“十九公子!长公子乃是您长兄,须知『长兄如父』——”
嬴炎沉默,嬴炎思索,嬴炎放开扶苏后大怒,打断道:“这么一群人都是摆设不成?!他居然敢眾目睽睽之下诅咒我父逝世!!!还不把他赶出八百里开外!!”
周通的话卡在喉咙里,眼睛瞪的溜圆:“十九公子!您就算不喜老夫也不必如此污衊!!!”
嬴炎展开了他的扇子,大有要直接砸过去的架势。回想起天幕上一扇子送一郡守下地的壮举,扶苏刚刚“逃出生天”就连忙回来抱住十九弟:“十九弟!十九弟冷静!!”
嬴炎不听,思路清奇且攻击力十足,扇子砸过去正中对方脑门:“这世上什么情况下才会真正的长兄如父?那不就是无父吗?!”
这道理好生奇怪,可仔细一想,好像又真是这么一回事。
“你!你!你!”周通抖著手,呼吸困难的捂著心口。
大秦不支持死哪讹哪儿,嬴炎丝毫不慌。他冷笑一声,指著周通:“你什么你?本公子今日就教教你什么叫『祸从口出』!”他转头看向嬴政,“父皇,此人诅咒您早逝,其心可诛!”
一片寂静,眾臣噤若寒蝉。
谁也没想到十九公子竟能把这“长兄如父”曲解成诅咒君王,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秦始皇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隨即恢復威严:“周通,你可知罪?”
周通扑通一声跪下,额头冷汗涔涔:“陛下明鑑!臣绝无此意!十九公子这是曲解臣的话!”
嬴炎嗤笑一声:“曲解?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情况下才能真正的做到『长兄如父』??”
周通脸色煞白,这话怎么接都是坑。
说是长兄如父,实际上是为了维护宗法礼教。真论起来,父亲还在,哪里用得著兄长当那个“父”?
李斯见状,立刻上前补刀:“陛下,周通此言大逆不道,按律当诛!”
儒家眾人急了,淳于越连忙出列:“陛下!周通只是一时失言,绝无诅咒之意!十九公子年少气盛,误解了圣贤之言啊!”
嬴炎挑眉:“哦?圣贤还教人诅咒君王?那这圣贤到底是何意?”他转向秦始皇,拱手道,“父皇,儿臣请命,召集各派诸子百家入咸阳,决断先贤之意!”
“一个人一句话,不可能同时有三个想法,除非他有三个脑袋!”
这句话针对性太高了,诸子百家分裂最严重的就是儒家,其他学派就算有分裂那也没有分裂成那种程度。
嬴政皱眉:没有焚书坑儒来的方便。
嬴炎:“儿臣愿意承担一切支出,举办百家大议。从今以后,孔子也好墨子也罢,一句话,只能有一个思想,除此之外一律算离经叛道,我大秦可派军坑杀之。”
我们不是因为想杀人才杀人的,我们是为了维护圣贤而杀人的,你们应该感谢我们。
淳于越气得鬍子直抖:“十九公子!圣贤之言博大精深,岂能如此粗暴定论?若按此法,天下学者岂不人人自危?”
嬴炎:“淳于博士此言差矣。若圣贤之言真的『博大精深』,为何你们儒家自己都解释不清?若各家学说真的『至理明道』,为何连自家门人都无法统一思想?”
“况且退一万步讲,尔等分裂至此,如何能辅佐我一统天下的大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