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论起干活的本事,他可比不上萧何。
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踱到小院门口:“那位公子……心思深著呢。他爹还在龙椅上坐著,他要是急吼吼地把咱们这些『未来班底』都拢到身边,你想,那叫什么?那叫结党营私,那叫图谋不轨!他要是真那么干了,我才要怀疑天幕是不是看走了眼,选了个愣头青。”
“现在这样,按兵不动,甚至有点『怠慢』咱们这些『天选之人』,恰恰说明他脑子清醒,沉得住气。懂不懂?这叫『藏锋』!”
“藏锋?”樊噲挠挠头,这个词对他来说有点太文縐縐了。
“对!就是把锋芒藏起来!他现在越是不在意咱们,越是显得他坦荡,对他爹忠心。等时候到了,咱们再『適时』出现,那才叫雪中送炭,锦上添!”刘季转过身,脸上又掛起了那副混不吝的笑容。
“再说了,你以为咱们真閒著?咱们是『默认』的班底。这咸阳城里,盯著公子府的眼睛多著呢。”
“咱们晚点去,正好看看这水底下,到底藏著多少魑魅魍魎,谁在观望,谁在使绊子。这叫……嗯,以静制动!”
【灰头土脸的亲自上手搞了一阵子,嬴炎总算是在原本的基础上给它加厚了。正好可以写字的程度。
除去可以基本省略的人工,成本微乎其微。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找归属於他的商人?
嬴炎趴在桌案上想著。课上方先生讲的一句都没进脑子。
嬴元很快发觉到了他睡觉搭子的不对劲,戳戳,温吞的、小声的:“怎么愁成这样?”
嬴炎:“想去卖东西,但是找不到人替我办事。”最主要的是他还小,之前找人过来搞什么“吃的”,还是借著他阿母的名义。
嬴渠梁的意思是:“纸必定一本万利,不能单单放到你母族,这是拿你的未来开玩笑。”
嬴渠梁给嬴炎的定位是君王,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的看著外戚做大。不是不允许它强大,只是必须要把外戚控制在可控范围之內。
嬴元眨眨眼:“我可以帮忙。”
自古钱权不分家,稍微有权一点的人家手底下都会有一些商人,这对於已经开始初步接手家业的嬴元而言简直轻而易举。
算是……第一笔投名状。
嬴炎猛地抬起头,睡意全无,眼睛像被点亮的烛火:“你?你有门路?”他压低声音,身体不自觉地朝嬴元倾过去。
“嘘——”嬴元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示意他小声点,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吞无害的模样,“我父亲在河西有几处產业,往来行商坐贾也认得一些。手底下……正好有几个还算机灵、嘴巴也严实的商人,专做些新奇货品的买卖。”
听到两位说话声音的方先生:“……”
咱们真的不能考虑出去是吗?】
<母族的是外戚,嬴元算是宗族,后期秦太宗又找了一个新贵,三方鼎立的稳定三角形。(思索)>
<我只是好奇,真的会有人信服一个这么小的孩子?>
<不要小瞧古人的早熟程度,还有平民对王孙贵族的敬畏程度。而且母族確实是对秦太宗挺好的,毕竟是独苗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