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的第二天。
清晨的微光透过窗欞,嬴炎洗漱完嬴元便带来了一则消息——甘罗自尽了。
嬴元弯著唇角,心情愉悦:“主君,此事一出,排除王上下派的,元能保证,往后入长公子府的客卿幕僚,皆有二心。”
这里是大秦,已经被灭国的楚国公主之子,玩不过本地贵族,可操作的空间太大了。
除此之外,甚至还能藉此影响到扶苏的心性——別管影响到多少,能影响就成。
嬴炎虽然心情复杂,但被嬴渠梁洗脑好些时候,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打听到甘罗有什么遗言没有?”
嬴元思索一下:“似乎是写了一篇諫言给王上,甘罗很小心,我们的人插不进去,不得而知。现如今在王上案前。”
他的语气带著一丝无奈和敬畏,“王上身边,非我等眼下所能窥探。”
他们的人精而不多,但还没有那个本事渗透到秦王政边上。
“不过猜也能猜到,就是类似死諫王上重诺之类的。”
嬴炎点点头:“行了,知道了。”】
<甘罗死了,价值反而被嬴元榨乾最后一滴……,果然这个时间段,嬴元本质上更像是一名政客。>
<再像政客也比不上孝公(摊手)>
<扶苏:人在府中坐,锅从天上来?还是我自己造的锅?>
【甘罗的死没有在朝中引起任何一点乃至半点涟漪。权力,无情的洗净了甘罗在这世间的痕跡——甘家被驱逐出咸阳了。
“小炎子,你说那甘罗为什么会死的这么干脆?”
也不是一点涟漪没有,至少对这位还是有些影响的。比如嬴渠梁经常会问什么有的没的。
“为了方便死諫唄。”
嬴炎翻了一页书册,草木香混合著油墨慕然扑鼻而来,莫名让人心神寧静。
“不对,”嬴渠梁坐在房樑上,身上是之前嬴炎给他烧的新衣服:“一定还有本君没有注意到的。”
说完,嬴渠梁就自己一个人再次安静下来。
嬴炎当他发了间歇性颅內病,虽然他还没能想明白为什么鬼魂也有颅內疾病。
不重要。
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商君书》刚看到一半,嬴渠梁的大脸就一下子凑到了嬴炎面前。如果嬴渠梁有实体,那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二人之间只有一拳之隔。
嬴炎淡定的又翻了一页:“列祖,你觉不觉得我们的距离有些曖昧了?”补充:“我没有龙阳之好。”
嬴渠梁“切”了一声,然后往后一仰:“看了多少遍了?明明都能倒背如流了,还看什么?”
嬴炎:“温故而知新。”
“假把式,”嬴渠梁一拍桌子,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却足够把嬴炎的目光引过来了:“小炎子,想不想出去学学那些个大贤来个云游天下?”
嬴炎评价:“……,想法挺別致。”
“为什么?”
嬴渠梁道:“本君想了许久,那甘罗受不住太大的打击,说不准就是见过的世面太少了。为了以防你这样,咱们也出去走走,正好也能接触到最真实的大秦民间。”
“?”】
——题外话——
啊……写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甘罗这个时候好像三十五岁了……
我照著他二十出头写的来著。
(-i_- )
不过应该不重要,他的戏份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