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棠福下身去:“嬪妾给皇上请安。”
“嬪妾没事,让皇上担忧了。”
白美人也对著萧衡行了个礼,便上前挽著他的胳膊,声音不自觉地柔了几分:“皇上,您宫里的美人些怎么都娇滴滴的。”
“方才若不是嬪妾护著柳美人,只怕她就要丟皇上您的脸了。”
家宴上儘是皇宫贵族,若是失仪摔跤必然会惹出笑话。
“是嬪妾失仪了,嬪妾方才有些头晕险些没站稳这才险些摔倒,还请皇上恕罪。”柳月棠屈膝下去,精巧的小脸微微垂著,
萧衡闻言,连忙问道:“怎么会头晕?朕即刻传太医过来。”
柳月棠连忙制止:“嬪妾已经没事了皇上,许是白日里晒了些太阳中了暑气。”
看著宴上人差不多都已入座,萧衡便道:“那你不可逞强,若是真不舒服便提早离席。”
“是,嬪妾知道了。”柳月棠莞尔一笑。
细腻的流光下,衬得她面容愈发娇媚动人。
萧衡淡淡道了一句:“这身衣服倒是很衬你。”
说完,他便往殿中走去,白美人恍惚地跟在他身边。
她方才是不是看错了,怎么觉得皇上竟十分关心这位柳美人。
不是说,中原的皇帝对妃嬪就如臣子一般吗?
仅仅片刻,白美人便明白了过来。
臣子若是忠诚,不也会得帝王一两句关心夸奖么?
她正想著,只觉得手腕一松,萧衡將距离同她拉开了几分。
她错愕抬头,只见帝王步伐沉稳上前,脸上的清贵和威仪尽显。
隨后眾人纷纷起身行礼。
趁著落座时,流箏扶著柳月棠不解道:“小主,您为何不告诉皇上实情,分明是白美人害您险些摔倒的。”
柳月棠將声音放低:“你觉得这种情况下皇上会替我做主吗?且先不说有无证据皇上会不会信,我最终也没有摔倒受伤,便不会严惩她。”
流箏紧紧皱眉:“那……小主只能吃这个哑巴亏吗?”
“怎会?”柳月棠眉毛轻挑,似笑非笑。
“她不是说我是娇滴滴的女人吗?那我便让她见识一下何为娇滴滴。”
打蛇打七寸。
若要出手,便要一招中敌人的要害。
萧衡坐下后,才发现昭妃也在,他有些意外的道:“昭妃今日也来了。”
昭妃今日穿了件赬霞织金纱衣,高高堆起的云鬢上珠翠琳琅,光华燁燁,通身透著高贵和冷艷。
皇后端柔一笑:“昭妃甚少打扮得如此明艷。”
昭妃並不理会皇后,对著萧衡温声道:“今日乞巧,臣妾便想到了幼时同皇上过节时的情景。”
萧衡思绪有些飘忽,想到什么眼神微暗。
须臾,他又对著昭妃展开了一抹浅笑:“一晃竟这么多年了。”
白美人见状,不禁有些好奇,这昭妃又是谁?
为何皇上看她的眼神如此不同。
她环视了一下端坐的所有妃嬪,皆是粉妆玉琢,婀娜多姿,绝色佳人,一点也不逊色草原上国王的妃嬪。
反到自己一身草原装坐在此处显得格格不入。
看来,她想要在这后宫闯出一番天地著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