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御园,当属芙蓉开得最艷,灿若朝霞,嫵媚娇艷。
白婕妤顺手摘下一朵圆润饱满的芙蓉斜簪在髮髻上,顿时为她添了几分娇艷。
“如何?这簪上可好看?”
白婕妤转头巧笑地看著贴身宫女。
宫女勉强展开一抹笑:“郡主您本就生的好,簪上这芙蓉更是姿容绝代。”
白婕妤心情大好,眼眸明亮的瞧著眼前奼紫嫣红的。
“郡主……您真不去求皇上,恩许见一面虞婕妤吗?”
提及她,白婕妤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坚定决绝道:“不去。”
宫女迟疑著道:“可……可王爷不是说,若郡主您在皇上面前得脸,便替虞婕妤说几句好话吗?”
白婕妤长眉微微一蹙:“做好事也得看合不合时宜,你以为虞婕妤让我去颐华宫仅仅只是敘旧吗?她定是想让我在皇上面前求情,將她放出来。”
她素手缓缓抚著小腹:“我现在有皇嗣傍身,便不用再投靠她了,且眼下皇上正是宠我疼我的时候,我何必犯傻去替她求情。若是求情不成,但到会惹自己一身骚。”
宫女恍然:“也是,郡主如今正是金贵的时候,万事都要以皇嗣考虑。”
说著,她连忙扶著白婕妤的手。
白婕妤在草原肆意惯了,从未曾这般被人小心翼翼搀扶过。
她便甩开宫女的手:“你怎么来中原后也学起她们那模样了,我又不是那些娇滴滴的中原女子,走路还需要人搀扶著。”
“若不是怕有失仪態,我此刻真想拿把剑在这御园好好操练一番。”
“万万不可!”宫女连忙道。
“郡主,这皇宫不比咱们草原,想要挑刺、害您的人比比皆是,郡主得小心谨慎一些。”
“我知道了!我不过就是说说而已。”
她轻柔的摸了摸小腹,这腹中的小人可是她余生的荣华富贵,她自得保护好。
颐华宫內。
安神香从孔雀鎏金香炉口中悠悠逸出,悄无声息飘然縈绕在內殿。
容美人一袭宫女装,站在虞婕妤身后替她揉按著太阳穴。
“还是你忠心一些,本宫那个远房表妹,得了几分宠爱便飘了,竟敢不来见本宫。”
提及这个表妹,虞婕妤心中便难受的慌。
这人哪里是送来助自己的?
分明就是膈应自己的。
容美人柔声劝道:“娘娘息怒,白婕妤纵然再得宠,不过是因为皇嗣罢了。”
提及皇嗣,容美人眸光一深,低声道:“娘娘,尤妹妹都同嬪妾说了,柳美人日日都在服药,可每日精神气色却尚好,估摸著就是有孕了。”
虞婕妤嗔目切齿,狠狠道:“那贱人倒很是聪明。”
她用力闭一闭眼:“若本宫未禁足,绝不可能让她將这孩子生下来。”
容美人眼眸如幽黑的潭水,徐徐一笑:“娘娘……您不是有那个药吗……”
“您虽禁足,可有些东西却不见得要您亲自动手。”
虞婕妤听得似懂非懂,拧眉道:“你是说?……”
容美人缓缓点头,凑近她耳边窃窃私语。
虞婕妤疑惑僵硬的面容隨著她的话语渐渐舒缓,眉目如苏。
自那日在容美人、尤御女面前“孕吐”之后,柳月棠便日日都在喝中药,每日三顿皆不落下。
后院,流箏正在后院中守著药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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