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色朦朧,楹窗紧闭。
锦绣阁四角皆摆放了炭盆,烧得整个屋子暖烘烘的。
流箏替柳月棠揉捏的肩膀,想起白日一事,便问道:“小主,今日大皇子有心要养在你膝下,您怎么不同意?”
虽说柳月棠如今位份还不能养育子嗣,不过流箏相信,只要大皇子肯开这个口,加上今日皇上对小主的宠爱,想必定会答应的。
柳月棠轻声道:“我怕养虎为患。”
“你想啊,她母妃是因我而死。虽说皇上和身边的嬤嬤都告诉他,我是受害者,他母妃是罪有应得,所以他对我並无很大的仇恨。但是这不代表,他以后长大之后不会。”
“我若是將他养在膝下,会隨时担惊受怕,怕他哪一天就想要为母报仇。那我不就等於养了一白眼狼了吗?”
流箏目露遗憾:“奴婢就是觉得有些可惜,大皇子是长子,想必能继承大统。”
“你以为养孩子这么容易?他是皇上的长子,即便皇上同意让我养在膝下,皇后不会同意,玉妃不会同意,虞太师更不会同意,身为外祖父的他,自是要给外孙选个最尊贵的养母。”
“而且,就算我真的养育了大皇子,来日他继承大统,我就真能成为太后了吗?你想的太天真了。”
流箏黯然垂下头,长长的嘆息无声从喉咙里发出。
“的確是奴婢想的太简单了。”
柳月棠一开始就知,大皇子根本不可能养在她身边。
所以这才替皇后说话,算是卖皇后一个面子。也在萧衡面前更加坐实了她不爭不抢,心性纯良的品性。
想著,她疲倦打了个哈欠,渐渐有了困意……
萧衡踏进锦绣阁时,特地没叫人通报。
將大氅递给了一旁的周德福,便抬脚往內殿走去。
內殿中,柳月棠趴在榻上闭目养神,享受著身边的宫女替她揉捏著肩。
他缓步上前,殿中的清幽之气每每闻到便很心安,心情愉悦。
一旁流箏发现了萧衡,正欲起身行礼,却被萧衡摆手退下。
流箏起身后,萧衡坐在床边,伸手覆在女子线条优美的肩上。
柳月棠长睫一颤,已然感受到肩膀上换了一双宽大有力的手掌。
她故作不知情,秀眉微蹙:“流箏……轻一些。”
女人,该进的时候自然得进。
该退的时候也得退。
与其说这是帝王的殊荣,倒不如说是男女的闺房之乐。
所以,这份殊荣她得好生享受著。
见她还未发现自己,萧衡玩心一起,手掌从肩上缓缓滑了下去,抚著那团柔软的丰盈。
柳月棠驀地转身,抬起两只臂膀,勾住了他的脖颈。
“皇上戏弄嬪妾。”
她纤细的腰肢悬在半空中,仿若一把柳枝,柔软婉转。
萧衡环住她的腰,目光深深:“知道是朕,却佯装不知?”
柳月棠媚眼微弯,温柔魅惑:“嬪妾贪心,想让皇上多替嬪妾揉揉。”
“哦?”萧衡宽大的手掌覆在女子臀部。
“这里可需要揉?”
柳月棠秀容微微扬起,压抑著唇角的低吟声:“皇上……”
她娇唤声似是在阻止,又似是撩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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