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之人是必须要恭敬的存在,无论双方处於何等立场,这份恭敬不会消失,但名字——
最为重要的名字,男人確確实实没有。
“虽无礼,但看来还是有足够的羞耻心啊。”
恢復赤瞳的爱尔奎特打量著白髮的男人,道:“失去了原本的名字,吗——但至少也该有个称呼吧,虽然是刚继承的,但你也毕竟是祖的一角吧。”
为何【祖】?
【祖】即是位於死徒顶点的二十七个个体,制定了直至今日的吸血鬼社会规则,也可以说是死徒社会的王。
当然,【祖】也会罕见地消亡,但因为后继者迟早会出现,所以二十七之席位不会瓦解。
那些座位对所有死徒来说可说是最终目的。
即使是藉由低层的无名死徒而吸血鬼化的最下层的死徒们,也怀著提高力量总有一天会达到祖的想法。
此次袭击酒店的白髮青年,便是继承祖之位,成为新生之祖的存在。
但由於自身问题,最终沦落为此等境地。
隨著爱尔奎特的话语落下,湛蓝的炎之河愈发炽盛,仿佛是被爱尔奎特戳中了痛处,白髮的青年目光变得愈发锐利。
“弗洛夫——”
散发著火焰的吸血鬼有些苦恼的如此自称道:“【弗洛夫·阿尔汉格尔\vlov arkhangel】”
“没听过的名字,既然不在我的记录中,那你应该不是正统的后继者。”
爱尔奎特目光冷淡,道:“难道,亲属自灭了吗?”
“——並非如此。”
弗洛夫一字一顿的说道:“当主,是我,干掉的。”
並非从上位那理所应当的得到【祖】的证明,而是骑士的逆反,最终成为了【祖】。
“也就是说刚当上祖咯。”
爱尔奎特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道:“那你是打算杀了我给自己贴贴金吗?”
祖之下的死徒想要成为【祖】,只有当祖死去,后继者继承【祖】的原理血戒,才能够算得上是【祖】。
除了祖自愿给出原理外,弗洛夫这样的行为也算得上是继承的一种方式了。
“名誉,早已埋藏在心底。”
弗洛夫道:“我,只会夺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並非是为了名誉而杀害真祖的公主,而是为了自身。
“有这样的心性还不错,那么就衝著我来吧。”
爱尔奎特淡淡说道:“现在这样可就太过头了。”
“不,整个城市都已经污秽不堪。”
弗洛夫回绝了爱尔奎特的话语,道:“若不將其烧尽,有悖我的信条。”
“....啊是吗,也就是说仅仅是个像蛮族一样的,三流死徒而已。”
爱尔奎特毫不留情的讽刺著对方。
“——我有自己身为野蛮之物的自觉。”
没有反驳,弗洛夫仰望著爱尔奎特,目露凶光,道:“真祖的公主,將你的心臟,交给我。”
话语落下的同时,橙黄色的火焰取缔了湛蓝的炎之河,飞速向著爱尔奎特以及许晓和远野志贵呼啸而来。
出於礼仪的对谈已经结束,接下来的只会是火焰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