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寧刚要开口解释,可安抚的话还未说出口,唇瓣就被萧景渊狠狠攫住,瞬间被剥夺了呼吸。
唇舌侵入,暗藏怒意。
青云见状头皮一紧,下意识想迴避,可又担心主子眼下的情况会伤了夫人,只好背过身去,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著。
沈霜寧被萧景渊紧紧扣著腰,整个人被他抵在桌边,丝毫动弹不得。男人的吻带著一种近乎毁灭的占有欲。
下一秒,尖锐的痛感从唇瓣传来,一丝腥甜很快在口腔里蔓延开来——他竟咬破了她的唇。
沈霜寧一双圆润的杏眼顿时红了,不服输地咬了回去。
萧景渊闷哼一声,看著沈霜寧的眼眸倏地一暗,道了声“出去”。
是对青云说的。
青云一刻也没有多待,立马走了,不忘带上门。
......
萧景渊温热的唇顺著耳廓,落在她的脖颈上,舌尖似乎扫过了她的肌肤,沈霜寧为之发颤。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萧景渊抬眸,眼白里爬著更红的血丝。
沈霜寧方才被逼出生理的泪覆在眼睛里,正水汪汪地看著他。
萧景渊直接將女子的衣衫脱了,再托著她的腰放在冰凉的桌案上,手一边往下探,一边扣著她的后颈,更深地吻了上去。
空气中淡淡的血腥气很快被一片炙热的旖旎取代,他比以往更加变本加厉,带著近乎毁灭的深重欲求。
沈霜寧头皮都跟著发麻,搭在桌上的腿软得打颤,咬紧了牙关,才克制著没有泄出声音。沾不到地的雪白脚掌,罗袜晃晃悠悠,要落不落。
待得唇分,两人额头相抵,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男人苍白的唇瓣上还沾著点鲜红的血,却勾起一抹近乎病態的弧度,覆著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著她因情动泛红的娇靨。
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稀世珍宝,可下一句话却让人浑身发冷。
“我们一起死,好不好?”
话音方落,手猛地往下一滑,隨即发狠地掐著那脆弱的脖颈!
眼底的血色越来越浓,盛著毁灭的偏执,他看著她一点点断气......
突然,萧景渊猛地清醒过来,眼里的血色尽数褪去,只剩下铺天盖地的惊恐与崩溃。
他都做了什么?他竟然杀了她?
沈霜寧刚缓过一口气,浑身酸软,见他眼神终於恢復了清明,以为他已经好了,可下一秒就看到他满脸惊惶,还流了泪。
“你怎么了?是不是还难受?別担心,我已经派人去叫慕渔来了,你不会有事的。”她双手捧著他的脸,心疼地为他抹泪。
她从未见他哭得这般伤心,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坠,几乎烙在了她的心上。
萧景渊浑身颤抖著,感知到她的温度,这才迟钝的反应过来——方才掐著她的脖颈,看她死在自己手里的画面,只是他的幻觉而已。
可他的心臟还在狂跳不止,巨大的后怕与自责像潮水般將他淹没。
他不敢想像,如果刚才没有及时清醒,如果幻觉变成了现实,他会变成什么样。
“寧寧......对不起......”
他的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眼泪掉得更凶了,小心翼翼地將她拥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我刚才差点……”差点就杀了你。
沈霜寧並不知道萧景渊刚才经歷了怎样恐怖的幻觉,只当他是毒发后心神未定,她轻轻拍著他的背,像安抚受惊的孩子般:“没事了,没事了,你別自责。”
谁料萧景渊突然推开了她,二话不说就夺门而出。
沈霜寧顾不上穿衣,她意识到不妙,忙对外喊道:“青云,快拦住他!”
门外,青云立刻拔腿忙追了过去,院子里的暗卫也跟了上去。
可萧景渊本就武功极高,他真想跑,青云拼尽全力追赶,也只能看著那道玄色的身影越来越远。
最后彻底跟丟了。
......
萧景渊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沈霜寧派人在全城找了足足半个月,也没有找到他人在哪。
也不知是死是活。
这天傍晚,青云再次垂头丧气地回到国公府,低著头稟道:“夫人,属下无能,派去的人把京城周边都搜遍了,还是没有发现主子的踪跡......”
沈霜寧面上带著些许疲惫,这半个月来,她几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听完青云回稟,她咬牙低声骂道:“萧景渊你这个胆小鬼!”眼眶却湿红了。
沈霜寧深吸一口气,冷著脸说道:“把人都撤了,不找了。”
青云错愕地抬起头。
沈霜寧轻抚自己的肚子,垂眸轻声道:“既然他想一直躲著不现身,那我就另为孩子找个后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