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母抬眼看到儿子回来了,长嘆一口气道:“哎,別提了,最近一直也不下雨,后山那条河都干了,现在地下水都快见底了,村里正研究该怎么办呢。”
侯勇皱了皱眉,前世这时候,他已经跟著王雪进城了,所以对村子这次的乾旱知道的不多。
当即侯勇就走到水井旁,伸手在扳手上按压了几下,平时只要三下就会出水,现在水管子里只有“呼嚕呼嚕”的声音,再多按十来下,管子里才流出一些混杂著泥沙的水,和前些天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家家户户都是这个情况么?”
侯勇转过头看著母亲,侯母点点头,“村子里的水基本都是走的后山那条河,现在河里没水,基本上就都不成了。”
“他娘的,杏村的那些人真不是个东西。”
就在这时候,侯父挑著两桶水进门,侯勇赶忙上去搭手,忍不住埋怨道:“爸,医生不是告诉你让你静养,这力气活你去干什么啊。”
“老侯,你这哪里打的水。”
侯母走上前,看著桶里的水问了一句。
“村长家打的,他院子里那口老井早年间打得深,可能走的不是后山河那条路子,现在还有水,让一家打点先对付。”
“那爸你刚才说杏村是咋回事。”
“別提了,说这个我就来气。”
侯父“吧嗒吧嗒”抽了几口旱菸,没好气的说道:“刚才我们跟著村长上后山去看河是咋回事,按理说不能一下子全乾了,我们过去一看,就是杏村那帮狗日的东西,把河道给堵了,说是要给他们村子存水。说什么都不放,想要水,一桶就要半斤糙米或者一袋玉米面去换。”
“这不违法么?”
侯勇愣了愣,张嘴就来了一句。
“违啥法?”
侯父反问了一句,侯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啥了。
这种事儿就算放在后世,如果是比较落后偏僻的村子,都很难去处理,更何况是现在这个年代。
“老侯,那现在咋办。”
侯母忧心忡忡,“这么热的天,人要是少吃点饭还成,要是不喝水的话,这么热的天怕是会把人热出事的。”
“没事,先把眼前这事儿过了再说。”
侯父把菸头狠狠扔在地上,用脚碾了两下,“你城里那个冰粉的事儿谈成了没有,没谈成的话咱们……”
“谈成了,谈成了。”
侯勇连忙从兜里把合同掏出来,给父亲递过去,“合同都签好了,以后就先按照这个標准去供应,明天的定金一半也给了。”
“……老子又不认识字,你给我看个屁。”
侯父看著侯勇递过来的合同,愣了一瞬之后,一把將合同推了回去。
“这些水先把你那个冰粉都弄出来,別耽误了明天做生意,晚上咱们吃点水饭,就点咸菜就得了。”
所谓水饭,就是昨天做的剩饭,今天加点水,像煮粥一样,但是不会熬的那么浓稠,水有米汤的味道,饭也是一粒一粒的,吃著管饱也解渴。
“那啥,盼盼啊,你別嫌弃这伙食,现在吃水紧张,咱们先对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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