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板在心里骂了一句,但是却没办法开口赶人,当即微笑著点点头。
两人东拉西扯聊了一个多小时,当12点整点报时响起的时候,两人喝了少说得有一升的茶水,侯勇站起身,周老板也果断地站起身来。
“周老板,我去趟厕所。”
“这就走啦?我送你。”
两人同时开口,隨后周老板的脸上露出一丝尷尬的神色,侯勇却是拍了拍脑门,道:“哎呀,都这么晚了,你看我,耽误周老板的事儿了,我去个厕所就回了,您就別送了。”
“哪有的事儿,我可没撵你走,这大晚上的,有你陪我嘮嘮嗑还挺好的。”
两人就那么寒暄了几句,侯勇上完厕所就告辞出门了,周老板看著侯勇离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渐渐冷了下去。
“娘了个腿的,老四这个掉链子的货,不怪人家骑在你头上拉屎,这点事都不敢动手。”
周老板恨恨地骂了一句,看了一眼漆黑的夜色,最终还是选择转身回到了饭馆里。
……
五点半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作为在村里生活的侯勇起得很早。
早上的天气很凉爽,出早摊的小贩们已经在外面的街市上摆摊了,將还睡得正香的曲奕恆从床上揪起来,两人下楼去早餐摊吃饭。
昨天喝得太多,然后又吐空了,曲奕恆只感觉胃里装了一只活老鼠,在上躥下跳,本想著买碗豆腐脑,用油条泡著吃,结果发现楼下出早摊的那帮人都在前面街口那围著,不少人还在指指点点。
“走,过去看看有什么热闹。”
侯勇给曲奕恆点了一根烟递过去,曲奕恆抽了一大口才算精神了一点,迷迷糊糊挤进人群,曲奕恆的困意一下子全没了。
“侯……侯副厂长?您怎么在这啊。”
侯德礼的双手被人用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手銬给銬上了,两只手的手腕都被拉扯得有些血肉模糊。
嘴里塞著一块破布,胸前让人用刀浅浅地刻下了“狗夫”两个字,最关键的是,下面那一坨让人很损地用线捆住了,下面还吊著一块红砖。
也不知道是勒了多久了,那极细的线都勒进了肉里,整个都乌黑髮紫了。
看到了侯勇和曲奕恆,侯德礼状若疯狂一般拼命地挣扎著,脖子伸得老长,好像一只尖叫鸡一样。
围观的这些人里,可能也有认识侯副厂长的,但是基本上都在当个乐子来看,没人上前帮忙,曲奕恆一把扔掉菸头,从旁边的栏杆上爬了上去。
没办法,这是个有点年头的老楼,旁边能上去的通道已经关门了,大铁门上还掛了一把錚亮的新锁。
一把扯开侯副厂长嘴里的破布,一股难闻的臭脚丫子味顿时扑面而来,差点把曲奕恆从栏杆上熏掉下去。
“快……快给我解开,老子要憋炸了。”
侯副厂长用力吐了两口口水,被鬆开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