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6章 去將为师欠下的酒钱结了  重生夺凤位,我坐稳帝王心头白月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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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並未展示太长时间,就很快將捲轴收好。

她担心发生方才那样的意外。

李崇文站在人群边缘,死死盯著微末手中那方雕木匣,將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嘴里也泛出咬破牙齦的血腥味。

真跡原来一直都在锦澜王手中。

他们是將自己当成跳樑小丑一样耍弄!

“走!”

他突然拽住儿子的袖口低喝。

“爹?”李知珩猝不及防被拽了一个踉蹌,“做什么去?”

李知珩其实没有太多感觉,他觉得父亲只是认错了真跡,犯了个人人都会犯的错误罢了,没什么大不了。

於是父亲喊他离去时,他又忍不住回头去望人群中的微末。

女子在月色下的脸颊莹润如雪,连轻笑时露出的梨涡都那般迷人。

李崇文灰袍隨著步伐烈烈翻飞,转眼已走到街角,“还不走,等著被人羞辱?”

李知珩只得快步去追,却仍三步一回头,直到那抹素白身影彻底淹没在人潮中。

微末將捲轴重新放进木匣,轻轻扣好赤金匣锁,“诸位对米公的身份,可还有疑问?”

蓝衫学子扑通一声跪地,將额头重重磕向地面,“学生糊涂,受奸人蒙蔽,竟分辨不出米公真偽……”

他身后哗啦啦跪倒一片,悲呼声此起彼伏,竟已有人偷偷抹起了眼泪。

米孚皱著白眉扫过满地跪伏著的学子,“你们做的糊涂事何止这一桩?”

他怒气滔天,声音冷得似要將眾人冰冻,“仗著自己人多,又读过几年圣贤书,就敢如地痞无赖一般,坐在皇宫门前与禁军对峙!”

“你们如此胆大妄为,是篤定陛下法不责眾不会降罪,反而会迫於压力向你们低头,是也不是?”

老者如洪钟一般的声音在眾人头顶盘旋,学子们支著地面的手臂兀自一抖,谁也不敢起身答话。

“陛下不究,是怜你们寒窗苦读!”

“你们倒好,聚眾胁迫君父,难道这就是圣贤教的为臣之道?”

为臣之道?

顿时有学子茅塞顿开,手指死死抓著地面眼放精光。

跪在最前面的蓝衫学子却忽然抬头,“可是……”

“可是什么?”米孚屈指重重敲在他额头,“方才老夫就见你最是猖狂,说出你恩师名讳,老夫倒想当面问问他,是如何教导弟子的!”

这一下力道极重,蓝衫学子只觉被敲得眼前阵阵发黑,垂下头去不敢再辩。

米孚袍袖翻滚如云,目光骤然凌厉,“储君如何,自有百官同陛下商议,你们是当朝丞相,还是御前宰辅?区区一介白衣,也敢妄议天家之事,你们有几条命?”

夜风忽紧,吹起满地零碎的书捲纸片,眾学子垂首屏息,连衣料摩擦之声都清晰可闻。

“待你们金榜题名,位列朝班之时,再来与老夫谈什么可是,届时再与陛下直言相諫亦不迟!”

街角传来更鼓轻响,米孚白的眉宇间儘是肃穆之色,“现在的你们,不够格!可听懂了?”

“学生谨记米公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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