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二人的对话,萧明夷情绪难辨地睨著怀中少女。
差点忘了,昨日知晓她的身份后,还查到她快与裴家大房的二公子定亲了。
当真好得很。
一时没看住,不仅玩偷跑,还敢与別的男人定亲。
宋令仪头脑昏沉,察觉扣在腰间的手越来越紧,蹙眉抬头的剎那,男人忽的俯身,將她压在凹凸不平地假山壁,掌心托著她的后脑勺,低头用力吻下。
姿態强硬,带著不容拒绝的惩罚意味。
宋令仪能清晰感受到男人的牙齿在撕咬唇瓣,痛意才將上头,他又鬆了牙,以唇舌温柔吮吻。
她娇躯一僵,慢半拍地挣扎,却没睁开。
这人是疯了吗?
周遭一切好似静止般,少女的呼吸愈发急促。
他们曾经接过吻。
唇瓣相贴的瞬间,那些旖旎过往便涌入脑海。
宋令仪脸颊滚烫,酒精的催化使她失去冷静思考的能力。黑暗里,喘息声和心跳声被无限放大,酥麻电流在身体里不断乱窜。
“萧……”
宋令仪喘息困难,扭头想躲,却被萧明夷压製得动弹不得,双手用力推他,也只是徒劳无功,身前的男人如巍峨高山般撼动不了分毫。
她揪著他的衣襟,毫不留情地用牙齿嗑咬。
生涩的铁锈味瀰漫开,萧明夷终於撤离,舌尖舔了舔唇上的伤口,狭长凤眸幽幽睇著她,轻轻“嘖”了一声,表情毫不在乎,却又意犹未尽。
宋令仪终於得空喘息,乌眸微红,冷声质问道:“你疯了么,这还在楚家,而且我……我已经有未婚夫婿了!”
狭窄逼仄的黑暗环境中,那双狭长凤眸沉沉直视著她,面无表情,周身散著压迫冷意。
与此同时,池塘对面。
裴昭抬手按了按眉心,嘆声道:“公主若无別的事,在下先走了。”
他態度决绝,离开的步伐略显急促,根本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
长阳公主杵在原地,袖笼下的手指渐渐收紧,眼里满是失落和愤懣。
守在暗处的两名贵女,旋即从假山后出来,或是柔声安抚,或是替她抱不平:
“公主是天之骄女,他一介臣子,怎能这般无礼!”
“公主別伤心,皇后娘娘待您亲厚,定会给您寻个比裴二郎还优秀的郎君。那宋令仪傍上国公府又如何,还不是小门小户出身。”
“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女,国公府收留她才给口饭吃,真当自己的大小姐,竟勾引裴二郎。”
贵女们的嘲讽声传到宋令仪的耳朵里,她並不生气,只觉有深深的无力感。
平心而论,宋家確实落魄,但她来到京都之后,除了陆潜,从未对任何人表露过恶意,可流言蜚语始终围绕著她。
寂静山洞內,黑暗好似要將一切吞噬。
萧明夷低眸瞧著怀里失神的少女,那些话,他自然也听见了,本以为不会在意,可无父无母、孤女、勾引这些词窜入耳中时,他心里无端慌了一下。
狭长凤眸一动不动地看著她,只需略一低头,就能碰到她的唇瓣。
“……能不能换个地方,我有点不舒服。”宋令仪低声道,双手垂在身侧,指尖不安揪著裙摆。
不舒服是真的,不想待在这里,继续听別人贬低自己也是真的。
萧明夷没有说话,单手抄过她的膝弯,將人打横抱起往假山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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