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似想到什么,立刻將话语一转:
“今日我还就不让了,怎么著吧?”
“刚刚是谁说要和我打?”
话音落下。
他抬手在门框上只是轻轻一捏,便將实木门框捏出痕跡,再一扯,便撕扯下来一块。
看似简单,实际这是特殊处理过的硬木,哪怕是用刀也只能是在其上留下浅浅的痕跡而已!
换做是人,这壮汉能直接將人捏骨折!
如此一幕落入眾人眼中,让他们皆是一惊。
这泼皮还是个练家子?
壮汉见他们这般表情,將手中的东西丟掉后,抱胸道:
“谁要和我打?咱们去签个生死状!”
“我这拳头可不会留情!”
没人出声,甚至后退了一步,只是將视线放在济公身上。
打他们肯定是打不过的,只有济公这样的才能出手了!
余麟则是见壮汉这样,正想抬手將这壮汉推开。
济公却先一步拉住了他,笑眯眯地摇头道:
“哎呀,施主莫动手,莫动手。”
“万事以和为贵!”他摆摆手,毫不在意地转身:“他不让和尚我进,和尚我就不进了嘛。”
“咱们换个地方。”
他说著,便摇著破蒲扇,哼著小曲儿,悠哉悠哉地朝街道另一边走去。
余麟见状,也就跟上,与他並肩而行,笑道:
“法师修养真好。”
济公摇头晃脑,手里扇著扇子,悠然道:
“世人爭名逐利,执著於高低贵贱,殊不知,贫贱富贵皆是虚妄,心若自在,处处皆是福地吶。”
“再者说,和尚我本就又脏又臭,人怕坏了食慾也是合理,合理。”
余麟闻言,只是微微頷首:
“受教了。”
两人继续朝前走去,只是尚未到下一个酒楼,就被一阵突然传来的呼唤叫住了脚步:
“恩公留步!留步!”
余麟侧头看去,就见一个浑身衣袍湿透的中年男人和一个面上还带著泪痕的妇人急匆匆地朝他和济公跑来。
那男子脸色还有些苍白,显然是刚从水中被救起不久,衣角还在滴水,却顾不得整理,一路小跑著追了上来。
“恩公留步!留步!”
两人刚到余麟身前,便“扑通“一声跪下,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男子语气带著几分后怕和满满的感激:
“若非恩公出手相救,小人今日怕是已经葬身湖底了!”
“恩公大恩大德,我们夫妻二人无以为报,只求恩公留下姓名,我们定当日日供奉,祈求恩公福寿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