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拉罕·范·海辛,一位来自荷兰的医生,也是一位天主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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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一声震耳的雷鸣撕裂了夜空,暴雨倾盆而下,瞬间將伦敦笼罩在夜幕之下。
也將郊外的泥泞道路冲刷成一片汪洋。
一辆漆黑的马车在雨幕中缓缓前行,车轮碾过积水,溅起浑浊的水。拉车的黑马浑身湿透,鬃毛紧贴著皮肤,却依旧步伐稳健,仿佛对这场暴雨毫不在意。
车厢內,烛火摇曳,映照出两道身影。
“德古拉先生,”一个戴著眼镜的男人翻动著帐本,声音恭敬:
“您带来的这些金幣和银幣初步估算,能换来七十三套房產,另外还有大约一千三百英镑的剩余。”
他顿了顿,抬头看向对面:“您若是想,我回去之后便著手帮您处理。”
轰隆!
又一道闪电划破天际,惨白的光芒透过车窗,照亮了车厢右侧那个男人的侧脸——
弗拉德三世·德古拉。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苍白的手指轻轻搭在窗框上,目光透过雨幕,凝视著不远处那栋被雨水冲刷的旅馆。
闪电的光芒映照出他深邃的五官——高挺的鼻樑,削薄的嘴唇,以及那双如夜色般幽深的眼睛。
他的面容英俊却略显苍白,仿佛常年不见阳光,带著一种病態的优雅。
雨水顺著车窗滑落,在他脸上投下流动的阴影。
“不必著急,乔纳森。”德古拉终於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陈年的红酒般醇厚:
“相比较这个。”
“我更想知道,你要多少酬劳。”
他將视线从旅馆上收回,落在了面前男人的面容上——乔纳森·哈克。
一名律师,现在也是德古拉的財產管理人。
一般正式场合称呼,或者是表示尊敬,会称呼他的姓,私底下或者表示亲昵,则是称呼他的名。
姓在后,名在前。
乔纳森將手中的本子合上,谦逊道:
“伦敦內好的律师,月工资在50到200英镑以上,我自认为不是顶尖的律师,所以您支付我每月一百英镑的工资就可以了。”
“不不不。”德古拉摇头,微微一笑:“在我的眼里,你就是最好的律师。”
“所以,我要支付你三百英镑的工资。”
“你回去擬个合同吧。”
“另外。”
“这是我私人送你的,代表了你我间的友谊,不要拒绝,这是我的心意。”
“你知道的,基督和他挚友,那一位敢抢基督尸体的勇士,他们相遇的开始,也是因为一枚银幣。”
他说著,从口袋取出一枚银幣。
一枚他国家,他那个时候的银幣,价值不菲。
乔纳森原本拒绝的话语到了嘴边,听他这么一说,也就只好咽下,將银幣接过,很是郑重的收入口袋:
“十分感谢您,我十分喜欢,会將它一直收藏起来。”
“你喜欢就好。”德古拉又將视线放在了窗外的旅馆上,过了许久,才用很轻的声音说了一句:
“只要你不背叛我。”
因为外边的大雨,乔纳森没听清,下意识问了一句:
“您说什么?”
“没什么,去那边的旅馆停一会吧,雨太大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