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萱有些诧异,下意识问道:“郑营长是对谁比对你们娘仨还好呀?”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本来不想问的,却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不由自主地问了出来。她没想到自己竟如此爱打听。
想到这儿,她赶忙掩嘴,歉意地看著孙秀:“对不起大姐,是我冒昧了,不该问。”
孙秀挑了挑眉,满不在乎地说:“他都做得出来,你有什么不能问的!”
“……” 苏瑾萱眨眨眼。心想,不是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嘛,这孙大姐怎么什么都跟自己说。要是她家錚哥回来,知道她刚入住大院第一天就和人聊这些是非,会不会责怪她呀。
“大姐要是不方便说,就別说了!” 她赶忙说道,此刻她有些不想听下去了。
“我们家老郑的事,整个大院的人都知道,就你刚来还不清楚。” 孙秀气呼呼地说,“他呀,对待刘艷秋母女,比对我和两个孩子还要上心。”
“……” 苏瑾萱好奇地看著孙秀,等著她继续说下去,她很想知道这刘艷秋到底是什么人。
孙秀竹筒倒豆子般说道:“那个刘艷秋和她男人是初中同学,都是我们隔壁村的,比我们小几岁。她男人晚郑远强几年入伍,到部队后分在郑远强手下,三年前晋升连长,就把刘艷秋母女从乡下接到大院。”
孙秀说得口乾舌燥,喝了口水,又继续说道:“她是个文化人,高中毕业,来到这儿后,组织上就把她安排到镇上粮所当仓库管理员。她和她男人原本过得很幸福,只是两年前,她男人在一次训练中意外牺牲,母女俩就成了孤儿寡母。”
孙秀说著,又深深嘆了口气:“刘艷秋成寡妇后,老郑的心就不在我们家了。这两年来,他每个月的工资,除了寄回乡下给父母兄弟,还分出一份接济刘艷秋,生怕她们娘俩饿著、冻著,却丝毫不关心我和孩子过得怎样。还说我的工资够养活我们一家子!”
“昨晚你不是给两个孩子一人一包回家嘛,孩子可高兴了。可那天杀的老郑,他竟然要拿开平的那袋去送给刘艷秋母女俩!真是要把我气死了!”
“啊!”
苏瑾萱听著一脸诧异,一脸懵。郑远强这种行为是乐於助人呢,还是別有心思呢?
她不知道,不敢妄自非议。只是同情地看著孙秀。
“还好我硬气了一回!替孩子抢了回来,硬是不给他拿走!” 孙秀骄傲地说道,“他跟我吵,骂我,我全当没听见!那和饼,我就是不给他拿走,毕竟那可是你们给我两个孩子的!”
“嗯,说的是。” 苏瑾萱赞同地点点头,若是她,她也会留给自家的孩子,让孩子高兴高兴。
孙秀继续倾诉著,语气中满是委屈和无奈:“上个月,孩子生病住院,他刚发工资,我找他要钱,他竟然说钱寄回了家,刘艷秋的女儿生病住院,剩下的钱,他都拿去给那孩子住院去了!让我去找厂里的领导预支我的工资。我当时又气又急,差点没晕过去。”
“前些日子,我腿摔骨折了,他把我送到卫生院就丟下不管了,不闻不问,连饭都没给我送。可却天天跑到刘艷秋那儿劈柴干活,一天都没落下!”
孙秀说著,指指自己还未康復的腿,“他还说我这腿受伤,是我活该!是我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