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7章 金承徽的羞辱,槛儿:「怪脏的。」  小宫女携崽重生,冷情太子被哄成翘嘴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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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荣堂的后罩房和前院之间隔著一个长条形的园子,往北是宫人住的屋子,往南出去绕过游廊便是前院。

此时,园子里聚满了人。

当值的没当值的宫人,都被叫来观刑。

正中间。

两个婆子被堵了嘴死死按在地上。

隨著廷杖重重落下。

一道道沉闷的声响不绝於耳,两个婆子的脸涨得发紫,眼球鼓胀,口中呜呜咽咽很快涌出大口血水。

观刑眾人皆神情惊惧,面若金纸。

等廷杖击打皮肉的声音终於不再响起,两个婆子的身子下面已是血肉模糊。

行刑的太监探了两人的鼻息,对双脚呈外八外展站著的庞嬤嬤点点头。

庞嬤嬤面无表情。

“拔了她们的舌,扔去后面浣衣坊。”

立时有手持刑具的太监过来,只听得两道濒死野兽般的悽厉呜咽声。

观刑眾人里年纪大些的宫女太监看似镇定,实则都不自觉打起了哆嗦。

年纪轻的则吐的吐,哭的哭,晕的晕。

等一切归於平静。

两个婆子奄奄一息地被抬了下去。

庞嬤嬤肃容环视一眾观刑的宫女太监。

“都瞧仔细了?这就是妄论主子,以下犯上的下场!平日里你们要论张家的短还是李家的长,我不管。

但事关主子,你们最好都给我紧著皮子,別阎王殿前打灯笼,自寻死路!”

眾人连连应诺。

庞嬤嬤顿了顿。

还是告诫道:“宋昭训是从咱们嘉荣堂出去的,是殿下亲抬的昭训。

我不管你们从前跟宋昭训有什么恩怨,但今后若有人再敢对宋昭训出言不逊,这两个婆子的下场便是你们的下场!都给我记住了!”

大伙儿觉得心惊。

却是没料到曾经低贱的杂役丫头不仅成了主子,还有了这么大的造化。

这两天没少私下骂槛儿“狐媚子”、“骚蹄子”的人,不由得汗流浹背。

但甭管他们心里如何想。

反正面上无人敢不应。

庞嬤嬤没再多说,带著人回了前院。

听完她的回稟,郑明芷微微頷首。

金承徽娇哼一声:

“这些个奴才,都是些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东西,太子妃仁慈留她们一命。

换做我,必定把人杖毙了,再扔去乱葬岗餵狗!让她们知道什么叫尊卑贵贱!”

郑明芷对金承徽的奉承没什么表示,她留那两个奴才的命自有她的道理。

刁奴以下犯上,连太子都敢编排。

不论什么原因,在外人看来都是她这个太子妃没约束好后院的奴才。

如此,她若杖毙了那两个刁奴。

传出去旁人怎么想?

指不定会当她欲盖弥彰,残暴不仁。

这种有碍自己贤名的事,郑明芷才不会做。

只不过想到今儿个闹出这事的起因,郑明芷不禁迁怒到了槛儿头上。

她看向秦昭训旁边的槛儿。

以一种训诫的口吻道:

“既做了主子,就把那没出息的毛病改了,別动不动便被几个奴才嚇得掉泪珠子,没得丟我和殿下的脸。”

殊不知槛儿是刻意这么做的,毕竟一个人的性子要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且太子慧眼如炬,又让人查过她。

她若转变过快,难免不会让太子起疑,被当成別人安插到东宫的探子。

郑明芷此言明显只是迁怒,意在当著曹良媛等人的面下槛儿的脸子。

不是真的要她改性子。

不过,倒是为她今后的改变提供了一个契机。

槛儿暗哂。

起身对郑明芷福了福身,细声细气道:“是,妾身谨遵太子妃教诲。”

金承徽看热闹不嫌事大。

“宋妹妹也不必过於著急,有句话不是叫『狗改不了吃屎』?当然,我不是说你是狗,只是打个比方。

做了这么多年的奴才,有些东西刻进了骨子里,一时半会儿改不了也情有可原不是?用不著太为难自己。”

这话就难听了,都不是拐弯抹角了。

秦昭训仍旧面无表情。

曹良媛漫不经心地靠著椅背,手上有一下没一下拨弄著茶盏里的浮沫。

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情此景,和上辈子槛儿刚得了位份那会儿如出一辙。

不同的是。

彼时槛儿每回都被金承徽呛得羞窘欲死,只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如今槛儿也羞窘,却只是这具身子的本能反应,她的思绪可谓心如止水。

槛儿这会儿倒挺庆幸自己这副身子的某些本能反应,不受她控制了。

毕竟像是害臊脸红、受惊白脸这种直接体现在身上的情绪反应,通常很难装出来且不会被人轻易识破。

“有劳金姐姐提点。”

槛儿红著脸难为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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