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糙的大手伸进去,不轻不重的捏起来,嘴里还假装无辜道:“哪一句啊,你再说一遍,我听听是不是真的不合適。”
“你!”
“无耻!”
月色渐浓,呼啸的北风也吹不散那一室火热,季墨阳结束后有些遗憾道:“你大冬天总是沐浴確实惹人怀疑,不若我们找个机会去別院,那里不是有温泉,就不用担心沐浴的问题了。”
宋絮晚翻个身假装睡著,去了別院是不用担心沐浴的问题,该担心的其他的问题就多了,她才不把自己白白送过去吃苦。
眼见著进入腊月,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清风阁里,周家几个小娘子的小袄都换上了大毛外袍,只有离月和閔绒雪还穿著小袄。
周明海心里著急,不死心的继续烦扰宋絮晚,嘟囔道:“清风阁四面透风,离月本来人就单薄,如今只穿著小袄,这个冬天怕是难熬。”
说什么离月难熬,其实心里是担心閔绒雪吧,但是谁让人家閔绒雪傲气,不愿周府接济呢。
宋絮晚看著周明海著急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不过面子上还要装的贤惠一点。
“老爷说的很是,我也想给閔姐姐她们母子三人做衣服,但是你也知道,她们现在非要事事自己出钱。
老爷你不管家不知道,现在一张狐狸皮要多贵,人家攒半年都不一定够买一件衣服,我要是真的给隔壁送了三件狐裘过去,你说閔姐姐要是给我们钱,她给不起,要是不给,閔姐姐心里也觉得过意不去,这不是让閔姐姐为难吗?”
这话说的十分在理,周明海气的捶了一把桌子,也没有好的办法周全。
他知道广阳王祖籍在南方,这些年閔绒雪一家虽然清贫,冬天却不一定受冻。
如今到了北方的京城,閔绒雪一家的旧衣服估计无法御寒,这个冬天要是没有皮毛的衣服穿,冻病那是必定会发生的。
“不如送点旧衣服过去,不是新买的,咱们不收他们钱也合適。”
宋絮晚点头笑道:“老爷说的很是在理,你好几件狐狸皮貂皮裘衣,隨便送季公子一件都可以,寧寧的狐裘改大一点也能给离月穿,但就是閔姐姐那里有些为难,我的衣服可都是大红大紫的,我就是送了,閔姐姐也不见得会穿啊!”
能解决一件是一件,閔绒雪的那一件,周明海决定自己想办法。
回到书房,看著一贫如洗的房间,周明海连连嘆气,好在他有四五件裘衣,还可以拿出去当一件。
次日,周明海在午休的时间好找到閔绒雪,首先拿出一个包袱。
“我以前在你们府上求学的时候,恩师赠了不少衣物给我,除了给恩师立了衣冠冢的几件,还有这两件狐狸毛外袍。”
说著,周明海假装拭泪,哽咽道:“那时我家里出了点事,手头不宽裕,你也知道师兄弟之间,就属我过得清贫,恩师私下里没少贴补我。”
“这几日缅怀恩师,我想拿出来睹物思人,就想到或许你和墨阳更想恩师,所以就把衣物给你们拿来了。”
刚好两件狐裘,一件给季墨阳穿,一件可以让閔绒雪换拆掉里面的狐狸毛,改成女子的外袍穿。
周明海惊喜於自己的聪明,看到閔绒雪抚摸外袍动容的样子,他又道:“我整理衣物的时候,发现里面掉出了二百两的银票,想来也是恩师当时想要贴补我的,我知道你们现在不缺银钱,所以私自做主用银票买了一副白玉手鐲,刚好和你的簪子配成一副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