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剩下的一本薄册子《录水亭甲子习剑录·改版,增补刪要!》李吉则是自己留著慢慢揣摩。
“你们想学飞剑术也可以,在我这儿就没有不秘传的法。”
李吉当时扬起手中的册子说道。
韩当伸手轻轻抚摸墙壁上的金漆字体,长时间不打理的情况,金漆已经有几分褪色,变得暗沉起来。
不过伸手仔细去揭拭的话,也能恢復出字体一二本来的顏色。
“哥哥,这东西我是分辨不出来的,不过,与我本身练得有几分道理相同,
比如上面说的锁气,应该是聚气方面的独门法子。”
韩当反覆看了两遍,尤其是配合金漆文字下雕刻的一些小人图画解释道。
“行,能看明白点就不错了。你要能修行更好,对了,让他教你。”
李吉伸手一指生铁佛崔道成说道。
“你果然肯饶我,不愧是信诺君子,能做大事的人。”
崔道成闻言不由一喜。
被阮氏三雄抓住后,生铁佛崔道成倒是认为自己难逃一劫。
毕竟他最近犯下不少的大案,寺庙內外屠了个乾净不说,下面的村子也洗劫掉不少。
“你就这么想活?”
李吉似笑非笑问道。
崔道成闻言一愣,眼珠子转了转道:“你是带兵的將军,军令如山,岂能朝令夕改。你既已说过,只要我说出秘籍就不杀我,如何能不作数?往后又如何带兵?”
崔道成反问。
李吉当时讲出许诺的话语,主要也是阮氏三雄抓了活得回来,能搞点秘籍最好不过,起了个有枣没枣楼一竿子的心思。
至於生铁佛崔道成的生死,他根本就不在意。
可同样无论是眷养邪物,率兽食人,抑或是肆意烧杀抢掠等行为,李吉是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和尚。
“我是不杀你啊,可从没说过不处罚你。你眷养妖兽食人,已经违背人伦,
我若不处罚你,岂不是带坏了我的兵。让他们以为我是一个是非不分之人。往后,军队纪律何寻?”
李吉缓缓说道,隨即命令韩当拿来一柄鑌铁刀。
“你—
生铁佛崔道成气愤得说不出话来,
“你要如何罚我?修行秘籍,我虽然已经告诉你们。可没有我指导,你们也难以修炼,难以入门。”
崔道成解释道。
只要李吉有贪心,他就有可能逃脱处罚。
只是·
“你赖以为性命的武学,於我而言不过是鸡肋罢了。食之无用,弃之可惜。
你祸害的百姓不少,百姓的冤魂若来问我,我如何回答?”
李吉反问道,语罢,手起刀落斩下崔道成一臂。
咔!
崔道成肉身坚硬,可在李吉全力灌注气劲的刃口下,依旧痛快地斩断其一条手臂。
喷薄的鲜血,染红寺庙地砖。
“啊啊啊!我不服气!眷养妖物与我何干?那都是飞天道人丘小乙的主意,
他是部山邪修,你如何怪罪我头上?”
“嘶嘶。”
崔道成大口吐气,嘶哑著继续吼道:“你救得了一个两个,难道还能救得了天下百姓?如今世道乱成什么样了,你帮得了谁。”
“真正欺民的,虐民的从来都是你们这些狗官,你也去杀啊。你杀不了他们,又有什么资格来处罚我啊!!”
崔道成狂吠道,一张脸上青筋暴起,断臂掉在地上,犹自颤抖。
“嗯,有道理。救不救得了天下?我不知道,反正,看著受苦的百姓,我是能帮一个是一个。至於那些狗官贪官,你且放心,我比你还恨他们。早晚,呵呵—”
李吉低沉地笑了一声。
“说起来,今日断你一臂,你早晚会千倍万倍地从普通人身上找回来。但是我也不能违背自己的话,你说得很对,军令如山。,
说罢,李吉再次挥刀利落斩断崔道成的右臂。
这一回,崔道成纵是长年打磨身躯,也彻底昏死过去。
鲜血匯聚成泊,他躺倒在自己的血中。
“韩当,记得敲碎他膝盖骨,再给他每日餵一些山参续命。他若是想活,你就让他教你金刚锁的功夫。”
李吉用手绢擦了擦鑌铁刀上血跡,不徐不疾地吩咐道。
“那他要是不想活,或者不讲秘籍修行方式呢?”
一旁的郭盛问了一句。
李吉白了郭盛一眼。
“傻蛋,我能容他。”
韩当则是咧嘴大笑道。
如此鲜血残忍的一幕,在场的一眾好汉,却是都只觉得痛快。
没有一个人有半点不適。
也不对—
吴用走到一旁台阶上刮擦自己的靴底。
“什么污秽?平白无故脏了我的靴底,这可是上等的猪婆龙皮靴子。”
吴用轻摇羽扇,把周围的血腥气扇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