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75章 琉璃金木证深心,道蕴千缠为卿凝  遮天之紫皇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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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见,圣女风姿更胜往昔。每每相见,总觉这满湖华光,皆不及你一人令人难以移目。”

紫霞清晰地感受到他话语中毫不掩饰的讚赏,如同春日暖阳的目光,她原本清冷如冰雪的面容渐渐消融,唇角微微扬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她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避开过於炽热的目光,声音依旧保持平静:

“圣子过誉了。倒是圣子,每一次现身都如潜龙出渊,气象一新。

听闻你此次归来,修为已臻化龙秘境,天资神武,进境一日千里,这般惊才绝艷,每每都让人惊嘆不已,自愧弗如。”

俞珩眼底的笑意更深,脚步微微向前,靠近半步,两人之间的距离悄然拉近,空气中似乎都瀰漫开一丝微妙的气息。

他语气带著几分打趣,却又不失真诚:

“劳圣女这般掛怀,我心中实在欢喜。原以为圣女性本清冷,素来不涉外物,未料竟对我的修为如此上心,真令我受宠若惊。”

紫霞的耳根泛起淡淡的红晕,她面上镇定,巧妙地將话题轻轻拨开:

“圣子身为紫府未来的支柱,一举一动皆关乎宗门气象,我身为圣女,自是—理应关注。”

说到此处,她顿了顿,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似不经意般轻声补充道,“只是圣子此番离去,时日似乎格外久些。”

俞珩凝视著她微微颤动的睫毛,纤长的睫毛如同蝶翼,他从这看似平淡的话语中,清晰地捕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试探。

他心下瞭然,唇角的笑意愈发温柔:

“此番外出,恰逢几处秘境接连出世,又遇上妖族异动,外界诸事繁杂,便耽搁了些许时日。

如今终于归来,见到圣地一切如旧,更重要的是,故人风采依旧,方觉心安。”

紫霞缓缓抬眸,清澈的眼眸凝视著俞珩近在尺尺的面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语气中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圣子此次远行,究竟是去了何处秘境?竟连半点音讯都难传回,让圣地上下都颇为掛怀。”

俞珩闻言,心中微动,忽然向前一步,距离瞬间拉近,几乎能感受到她呼吸间带著的淡淡莲香。

他自然而然地伸出手,轻轻捉住了她纤细的手腕,莹白如玉,隔著薄薄的纱质衣袖,能清晰感受到肌肤的细腻。

紫霞全然没料到他会突然有此举动,身体瞬间微微一僵,掌心传来的温热与有力的触感,透过衣料直抵肌肤,让她心跳骤然漏了一拍,如同擂鼓般“咚咚”作响。

她下意识地想抽回手,指尖微微蜷缩,却又仿佛被滚烫的温度烫得失去了力气,只能任由他握著。

俞珩看著她这般略显无措、耳根泛红的模样,唇角的笑意愈发温柔,却並未鬆开手,反而轻轻握看她的手腕,温声道:

“圣女这般牵掛,实在令我感动。此地讲话之所,我们入殿內详谈,边走边让我向你细细交代此行的经过,如何?”

紫霞只觉心绪如乱麻,被他握住的手腕处肌肤酥麻不已,那股温热顺著手臂蔓延至脸颊,让她清冷的面容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緋红。

她根本无暇细思,只能胡乱点了几下头,声音细若蚊,几乎听不见,任由他牵看自已的手腕,亦步亦趋地隨著他向殿內深处走去。

两人的身影穿过流光溢彩的殿门,踏上紫灵晶铺就的地面,脚步声与廊檐风铃的轻响交织,格外静謐。

俞珩这才放缓脚步,一边牵著她走向殿內的紫檀木长案,一边缓声道来:

“此次出行,我先是借用圣地域门,直接抵达了曲州,在当地与几位有些名望的天骄简单交流了一番,了解了近期东荒的局势。

之后便著手处理钟长老交付的任务,探查万初圣地圣子的动向。

后来通过多方打探,得知他最后出现的地方可能在丽城附近,我便立刻动身赶往那里,本想儘快完成任务,早些返回圣地。”

他顿了顿,目光透过窗户望向殿外波光粼粼的紫髓湖,语气变得有些悠远,带著几分回忆的意味:

“谁知途径云州边境时,天地间的气象骤然剧变,狂风大作,黄沙漫天,一股强大的吸力突然袭来,我来不及反应,竟被捲入其中,误入了一片无垠的金色大漠。

那里终日黄沙蔽日,天地间的法则更是紊乱不堪,连神识都被彻底隔绝,根本无法与外界联繫直至在大漠中被困了数日,我才从一些古老遗蹟的残片石刻中得知,那片绝地,竟是传说中早已消失的一—神漠。”

“神漠?!”紫霞听到这两个字,瞬间忘却了被他握著手腕的羞郝,眼中满是惊色,流露出真切的紧张,“神漠是东荒有名的绝地,里面妖邪遍布,诡异莫测,据说即便是仙台境的大修士闯入其中,都可能迷失方向,最终道源枯竭,寿元乾涸而亡!

圣子你—你究竟是如何从那等绝境中安然出来的?可有受伤?”说著,她下意识地抬头,目光在俞珩身上打量,想要找出一丝受伤的痕跡。

俞珩感受到紫霞掌心的微凉紧绷,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掌心的温热透过薄纱传递过去,带著安抚人心的力量。

他继续用沉稳的语调讲述:

“神漠之中,確是黄沙漫天,杀机四伏。寻常修士踏入其中,不出半日便会被紊乱的法则搅乱神力,更別提那些能吞噬生机的沙暴、引人心智迷失的蜃楼幻影。”

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不过最奇特的,並非这些险象,而是那里有两种无上道纹在不断交锋,却又在冥冥中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正是这种平衡,將那片地域彻底化作了生人勿近的绝地。

其中一种道韵至阳至刚,炽烈得如同昊日当空,连黄沙都被染上了金红之色-那气息,与我曾感受过的姜家《恆宇经》气息,颇有几分相似。”

“恆宇大帝的道纹?”紫霞闻言,不由得吃惊地抬手掩住唇,“那位平定荒古乱世、庇佑人族的恆宇大帝?他的道纹怎会出现在神漠之中?”

要知道,恆宇大帝已是传说中的人物,其留下的遗蹟寥寥无几,如今竟能在绝地中发现相关道纹,这无疑是惊天秘闻。

“嗯。”俞珩轻轻頜首,目光悠远,像是在细细回忆当时的场景,继续编织著他不存在的经歷,“我顺著道纹交锋的轨跡向深处探寻,约莫三日之后,在一处被狂风削平的巨大沙丘之下,发现了一些被黄沙半掩的残破建筑遗蹟。

断壁残垣间,唯有一座以灰白色巨石垒成的古老道观,不知凭藉何种力量,竟能在那种恶劣环境下保存得相对完好,甚至连殿顶的瓦片都未曾完全散落。”

说著,他缓缓鬆开紫霞的手腕,指尖凝出一缕淡紫色的神力,如同毛笔般在空中勾勒。

几笔之间,几个古朴苍劲、结构奇异的文字便悬浮在半空,笔画曲折如龙,带著一种原始而厚重的气息,正是源自地球先秦时期的钟鼎文。

“我在那道观主殿的石壁上,看见了满壁这种文字。它们与我们北斗星域通用文字截然不同,更加古老抽象,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看神话初开时的独特道韵,让人望之便心生敬畏。”

紫霞凝神细看,秀眉微微起,目光在那些陌生的文字上反覆流连,最终还是缓缓摇头,“此种文字,我从未在任何古籍中见过,哪怕是宗门藏经阁里记载上古秘闻的孤本,也未曾有过只言片语的记录,更无法解读其中含义。”

俞珩收起指尖的神力,钟鼎文化作点点紫光消散在空气中,他沉声道:

“我推测,这或许是来自星空彼岸,其他生命世界的文字。

或许在数万年前,有修为通天的修士以无上法力横渡星海,却因某种未知的变故,最终流落到了我们北斗,在此处留下了这些痕跡,这座道观,或许便是他们当年的落脚之地。”

紫霞听得入神,眼中满是惊奇,不禁微微頜首:

“我曾在宗门传承下来的、极为古老的秘典残卷中,似乎也看到过一些关於『天外访客』的零星记载。

上面说,荒古时期曾有『身披异甲、驾著金属巨鸟』的存在降临大地,只是文字晦涩,记载语焉不详,更像是神话传说,从未想过竟真能找到实证?”

“正是。”俞珩顺势接过话头,“我当时心中好奇,便走入那座石头道观的最深处。

只见大殿中央,供奉著一座布满铜绿的青铜古鼎。那古鼎三足两耳,造型古朴,鼎身之上,密密麻麻地刻满了更多那种奇异的文字,层层叠叠,如同星图般繁复。

我虽一个字也不认识,但当我试著以神识触碰鼎身时,那些文字竟突然亮起微光,我也奇异地明白了它们所要传达的核心意念一—”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落在紫霞完全被吸引的脸上,才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那意念便是一一『心诚者,得其所愿』。”

紫霞听得心神沉浸,下意识地微微前倾身子,轻声追问,美眸中满是好奇:

“那圣子当时立於鼎前,心中所思所念的,究竟是何事何物,竟能引动青铜古鼎与神漠异象?”

俞珩闻言,先是慨然长嘆一声,似带著几分对宿命的感慨,隨即目光缓缓落下,深邃如夜的眼眸定定地望向她,语气带著前所未有的坦诚,褪去了往日的从容淡然,添了几分炽热:

“修行之人,本应心如止水,不为外物所扰,可那一刻,面对满壁星外文字与神秘古鼎,我却无法做到淡然。

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儘是圣女你的身影,你在的清冷模样,你与我论道时的专注眼神,甚至是你偶尔眉思索的细微神態念著无论如何,定要从神漠脱身,再见你一面,將此行所见所闻、所歷所感,亲口说与你听。便是怀著这份痴念与侥倖,我才伸出手,触摸了那尊青铜大鼎——”

“啊?”

紫霞彻底住了,一双清澈平静的美眸猛地睁得极大,瞳孔微微收缩,完全没料到他会如此直接而坦荡地,將这般炽热的心思诉诸於口。

她只觉脸颊“轰”地一下烧了起来,从耳根蔓延至脖颈,肌肤泛起了一层细密的红晕心跳如擂鼓般“咚咚”作响,震得她耳膜发鸣,脑中更是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忘了,只能呆呆地望著俞珩,几乎是语无伦次地顺著他的话问:

“那、那—.圣子的愿望—最终实现了吗?”

俞珩看著她这般羞报无措、眼神慌乱的模样,眼底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他目光紧紧凝视著她,顺势抬起右手,掌心光芒一闪,取出一物,那是一枚长约尺许、似金非金、似木非木的奇异剑胎。

剑胎通体流转著晶莹的琉璃光泽,浑然天成,不见丝毫人为雕琢的痕跡,是天地自然孕育的奇珍。

剑身呈现出半透明的质感,透过表层,能清晰看见內部无数细密繁复的金色丝线,如同活物般自行交织流转,勾勒出先天而成的“道”与“理”。

俞珩语气无比诚恳,仿佛在陈述一件毋庸置疑的事实,声音里带著几分宿命般的篤定:

“就在我满心满眼皆是圣女,执念最深之时,荒芜死寂的神漠之中,我身前竟凭空生出一株璀璨夺目的庚金古树。

古树树冠参天,遮天蔽日,每一片枝叶、每一根枝干,皆由纯粹的先天精金之气凝聚而成,金芒万丈,將周遭的黄沙都染成了金色。

隨后,这枚剑胎便自树冠最顶端的中心坠落,如同有灵般,恰好落入我手中我便是凭藉它,一路劈开了神漠的朦朧桔,最终得以脱身。”

他说著,深情款款地望向紫霞,將手中的剑胎轻轻递出,放入她怀中:

“我能从绝地归来,能见你一面,全赖圣女在我心中的这份执念,这一切,皆赖圣女,此剑胎,理当归予圣女。”

紫霞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接住那枚入手微沉、却与自己气息隱隱相合的先天剑胎。

指尖触及剑胎的瞬间,一股温润磅礴的道韵顺著掌心蔓延至四肢百骸,让她整个人都憎了。

她抱著剑胎愣在原地,脑中一片混乱,既震惊於圣子神漠中的奇遇,又慌乱於他直白的情意,几乎无法思考。

在她她心神失守、毫无防备的这一刻,俞珩脚步微微向前,手臂温柔却坚定地环过她纤细的腰肢,將她丰盈柔软、仅隔著一层轻薄纱衣的娇躯,轻轻拥入怀中。

剎那间,温香软玉满怀。

纤细腰肢的不盈一握,胸前惊心动魄的饱满弧度与他胸膛紧密相贴,透过薄薄的星纱抹胸与鮫綃长裙,传来惊人的弹性与温热,几乎毫无阻隔地感受到身躯的极致丰润与柔软。

鼻尖縈绕著她身上清雅的莲蕊冷香,混合著肌肤的淡淡馨香,让人心神荡漾。

紫霞猝不及防,口中发出一声极轻的“哼”,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滩春水,浑身力气都像是被抽乾,软软地倚靠在俞珩怀中。

她忘了挣扎,也忘了言语,只能感受著他胸膛的坚实与温热,感受著腰间那只手臂带来的滚烫感,懵憎然沉浸在这份突如其来的亲昵之中。

紫霞温顺地倚在俞珩怀中,那枚似金似木的先天剑胎静静躺在她臂弯间,此刻竟仿佛通灵般,散发出柔和莹润的光辉。

內部无数先天而成的金色道纹丝线,仿佛感知到了外界旖旋温存的气氛,变得愈发活跃,如同拥有了生命般,缠绵交织,豌流动,勾勒出无比玄妙和谐的轨跡。

金光流转的韵律,与相拥两人之间无声流淌的情与怦然心动的心跳声隱隱相合,光华柔和,道韵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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