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询问,晏泠音算是明白了究竟发生什么事。
昨日,她这老哥与曾经的同窗在外喝酒,为的自然是入府衙一事。
可这一喝,便不小心喝多。
原本是由同窗送他回来,可半路,碰上了这柳小姐。
柳小姐很早先前,便与晏清河相识。
许久未见,柳小姐便藉口敘旧,將晏清河偷偷带回了柳府之內。
后面的故事......
晏泠音也不用继续听了。
以晏清河的为人,多半是那柳小姐想藉此逼迫晏清河就范。
至於究竟有没有干什么事,恐怕也只有那柳小姐自己心里清楚。
“所以,你昨夜宿在了柳府?”
晏清河脸色惨白,艰难地点了点头。
柳大人见状,腰板又挺直了几分:“事已至此,我柳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家,只要你家兄长愿意娶我女儿过门,此事便算了结。”
这话,听著是给台阶,实际上是把梯子给抽了。
娶,晏清河搭进去下半辈子。
不娶,柳家就能闹得满城风雨,说她晏清河仗势欺人,始乱终弃。
横竖都是他们有理。
晏泠音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看著柳老爷,片刻后,点了点头:“柳老爷说的是,男子夜宿未出阁的女子房中,传出去,对我兄长和我晏家的名声,乃至对柳小姐的清誉,都不是好事。”
这话倒是说的没毛病,柳老爷面色稍缓,以为对方已有所退让。
“只是,”晏泠音话锋陡然一转,清冷的目光直刺那哭哭啼啼的柳小姐,“我兄长昨夜酩酊大醉,人事不知,这一点,想必柳小姐也清楚。”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柳老爷指著晏泠音,手指都在发抖,“难道你的意思是,我女儿在说谎,在污衊你兄长不成?!我们柳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岂会拿女儿的清白开玩笑!”
晏泠音不答,只是静静地看著他。
有时候,不回答,本身就是一种回答。
正堂內的气氛,一时凝重。
晏清河看著自家妹妹的背影,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愧疚。
若非泠音及时赶到,他今日怕是真的要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柳小姐被晏泠音看得浑身不自在,眼泪又涌了上来,却不敢再轻易开口辩驳,只是一个劲儿地绞著手中的帕子。
“柳老爷,我兄长为人如何,我还是了解几分的,他昨夜醉酒是真,但若说他会主动行不轨之事,我不信。”
“柳小姐,你若真喜欢我家兄长,正大光明追求便是,何必搞这些手段?”
柳老爷混跡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
先前是关心则乱,被女儿一声声清白毁了给冲昏了头脑,只想著要晏家给个说法。
此刻被晏泠音这么一点,他再看自家女儿这心虚的反应,哪里还不明白?
感情不是人家小子猴急,是自家这闺女......上赶著倒贴,还想生米煮成熟饭,结果人家不认帐,这才闹將起来!
一想到这里,柳老爷一张老脸臊得慌。
晏泠音见火候差不多了,淡淡道:“哥,走了。”
她又转向柳老爷:“柳老爷,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若柳家还有什么问题,儘管去镇妖司寻我晏泠音便是。”
说罢,转身便走。
晏清河如蒙大赦,一句话不敢多说,连忙跟在晏泠音身后,快步离开了柳府。
走出柳府大门,晏清河看著前面妹妹的背影,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种事情,还要自家妹子出面摆平...真的是......
“泠音,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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