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率先走了出去。
偌大的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都是虞儿趁许双柳在房间的时候去叫的。
所有相府的下人齐聚一堂,再加上摄政王府的人,一时间院子里站的快看不到边。
许双柳拍了拍手,朗声道:“想必大家都知道,我是父亲原配的女儿,而这个原配你们可能没见过,她是一个乡下的村妇,在我父亲还没发跡前便嫁与他为妻。”
“这些眾所周知的我就不多赘述了,而你们不知道的是,我的母亲为了让我父亲能顺利科考,变卖了所有家產,不仅照顾我祖父祖母甚至还出去做下人来补贴家用。”
“可就是这样,换来的却是负心汉的一纸休书。”
“因为他在京中娶了新的夫人,正常来讲我父亲有正妻,再去只能做妾,最多也只是平妻,但这个女人不同意,怎么能有人跟她平起平坐?而且还是个乡下女子,所以她用尽计谋攛掇我父亲休妻。”
说到这,许双柳冷笑一声,“而我那官拜一品的父亲,竟真的给了一纸休书。”
“我母亲性子柔善,受了莫大的委屈和羞辱也忍了下来,可这一忍便忍出了大病,原想著等身子好些便带我回乡……”
她一指吴夫人,“岂料这狠毒的女人还容不下她,竟找人下毒毒死了我那可怜的母亲。”
眾人震惊的抬起头,全部看向吴夫人。
虽然高门大户里这些腌臢事多了去了,但身为一品官员的夫人手上沾了血,那可是大罪。
吴夫人也知道这个道理,顿时大喊道:“你含血喷人!我没害她,是她自己身子不爭气,死的早怪谁?!许双柳,別以为你是摄政王妃就可以信口雌黄,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不怕你!”
许双柳冷冷的望著她,轻声道:“信口雌黄?你敢说从来都未曾害过我母亲,她的命不是丟在你手里的吗?”
吴夫人愣了愣,隨即大吼道:“不是!许双柳你別想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你那病歪歪的娘早就该死了,活该她命短,要怪怪她自己!”
许双柳微微眯起眼睛,两步走上前去甩了吴夫人个响亮的耳光。
“你再敢说我母亲一句,我就打断的满口的牙!不信你就试试。”
吴夫人被她的气势所震慑的心尖一颤,张著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而此时许昊志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逆女!你反了天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许双柳转头看了许昊志一眼,悠悠问:“怎么,父亲是不相信呢,还是早就知道?”
“你!”许昊志被噎的老脸一红,气急败坏的道:“你信口胡诌之语本相怎么会知道?!你当著这么多人的面污衊你母亲,就不怕本相治你个不惕不孝之罪?!”
大青国以孝治天下,若不孝是可以对薄公堂被打板子的。
许双柳讥讽的望著他,“污衊?您连查都没查就否定我的话吗?还是你其实心里有数,不过是为她遮掩?!”
她背著手在院中踱步了一会,站定道:“我猜您不知道,但你必须要为她遮掩,毕竟身为丞相的您娶了如此心狠手辣的老婆,传出去於名声有碍。”
“更甚者,宠妾灭妻的罪名您也担不起,陈世美的骂名流传千古,而您,以后史书上也永远会为您记上一笔,甚至你的丞相之位都坐不稳了,我说的对也不对?”
“放肆!”许昊志怒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