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万邦来朝,真正的【百吨王】,兵戈尽於此!!(大宋卷,完)
群臣以及后宫册封完毕,便到了不可不尝的环节一一万邦来朝。
只见司礼监太监直起身来,微微扬著下巴,向各邦使臣和国王沉声喝道:
“宣金国使臣一覲见!”
踏!踏!踏!
沉重的靴子踏地声由远及近响起。
拓跋雄缓步走来,身形魁伟如移动的铁塔。
他的面颊之上,掛著一道如蜗般挣拧的伤疤。
不过,虽然他面容凶悍,可神情却极为虔诚,一步步走来,仿佛在覲见神明。
行至丹前十步,拓跋雄猛地顿足。
哗啦一下一瞬,这位白臂军统帅竟然直接双膝跪地,向徐澜所在的方向深深即首。
他膝盖砸在地面上猛烈撞击发出的闷响,在这落针可闻的肃然环境下极为清晰。
“白臂军拓跋雄,见过神明!!”
拓跋雄额头死死抵住冰冷地面,不敢抬头。
他的声音因激越而嘶哑变形,结的脖颈青筋如蚯蚓般暴起,身体紧张的颤慄著。
而在胸腔內,拓跋雄心臟更是狂跳如战鼓。
“此外,拓跋雄奉白臂军十万弟兄赤胆忠魂!即见陛下!”
话音落下,他身后四名副將隨之如山倾倒,哗啦作响。
“拓跋雄——.”望著下方跪拜的那道健硕身影,徐澜也想起了对方是谁。
曾被他大清洗过一遍的金国皇都会寧府,被西夏给盯上了。
而当时会寧府的抵抗军,便是拓跋雄所率领的白臂军。
这汉子当时死战不退的样子,让他记忆犹新。
让拓跋雄起来后,司礼太监声音再起:
“西夏使臣一覲见!”
话音落下的瞬间,光影忽暗。
只见十余名西夏使者如同贴地滑行的惨白幽灵,疾速伏地窜入!
不知为何,他们竟然身著粗麻素衣,双膝套著乌木与青铜卵的奇怪机关,靴底镶嵌的尖锐铜钉在金砖上刮出刺耳锐响。
这靴子,有一个独特的名字一一“膝行靴”
嘴一一!!!
机簧弹动声略微尖锐,却带著他们如同离弦之箭,在地面上划过道道痕跡。
滑跪。
这些西夏使臣一进来,便表演了一出滑跪大戏。
群臣看到这诡异抽象的一幕,瞬间陷入沉默。
即便是徐澜,也是面色古怪,有种很难绷的感觉。
西夏使臣当中,为首者名唤李仁孝,他声音颤颤巍巍的说道:
“西夏罪臣见过陛下!”
他额头重重磕下:
“献—党项山河舆图!乞陛下—息雷霆之怒!!”
先前他们西夏发兵会寧府,想要摘徐澜桃子,隨后被狠狠犁地,皇帝和参谋战事的大臣被尽数清洗,一个不留。
如今这位陛下登基,他们自然要拿出最卑微的態度来为其庆贺。
砰砰砰!
西夏使臣猛猛磕头。
直到徐澜无语的摆摆手,他们方才停下,其中磕的最狠一人,额头更是一片血红。
司礼太监见状,又用余光望向徐澜,便心知陛下不想再看到这些西夏使臣,当即继续开口:
“扶桑使臣——覲见!”
哗哗源为义头戴立乌帽,身看繁复华服走了进来。
他穿著这一身,每步踏出带起的衣料摩擦声,都作响。
他神情虔诚谦卑,缓步而来,隨后同样开始跪拜。
一拜,双手伏地,额头触砖,背脊弓如满月,脊椎骨节在衣料下清晰凸起。
二拜,起身退半步,再伏,袍摆铺展。
三拜.·
源为义动作刻板却精准,不敢有丝毫懈怠。
“下国源为义—”
他维持额触地面的卑微姿態,声音低沉:
“代扶桑子民,叩拜现世真神!”
源为义退下,司礼太监便高声喊道“欧罗巴诸国一覲见!”
隨著他声音落下,阵阵杂乱沉重的脚步声与铁链拖曳的声音响起。
只见一名名高鼻深目的欧罗巴国王如死囚赴刑般前来。
他们被拇指粗的锁链拴成一串,如同被驱赶的牲口,跟跑跟进。
锁环碰撞声在这寂静的气氛中格外刺耳。
铁链拖曳在地面上,刮出断续而令人牙酸的刺响。
法兰西卡佩王朝,路易六世神情惊怒交加,他在望向徐澜的时候嘴巴张大,怒目圆睁,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可就在这时,却见周载从群臣之列走出,向徐澜恭敬道:
“陛下,这些异族国王由臣抓获,故而臣深知性之冥顽不灵。”
“接下来可否由臣来对他们教化一二?”
在周载出声的时候,徐澜注意到这些国王身体下意识抖了起来。
似乎,在他们眼中,周载这位看似面容和蔼的老者,实际上是恶魔般的存在。
对此徐澜自然应允。
周载见状,立即拄著藤杖走到这些国王身前。
路易六世见周载向自己等人走来,瞳孔骤然一缩,仿佛想到了什么令人恐惧的画面,不由往后缩去。
他本能的想要后撤,却文被身上的锁链猛地一扯,一个超险些扑倒。
英格兰诺曼王朝,国王亨利一世双手著胸前锁链,一双眼睛死死瞪著周载,身子颤抖不止。
就是眼前这个老傢伙,前些时间来到他们那里传教。
若仅是传教也就罢了。
可问题是,你传教就传教吧,怎的还带了一支十余万的大军过来?!
而且这大军显然也是类似十字军的“教廷军”,有著虔诚的信仰。
不仅如此,他们还说他们信奉的神明,乃是天上降下的真神,有著无上伟力—
这一点,无论是亨利一世还是教皇,都认为这是假的,毕竟他们就是最接近“神灵”
的一批人。
连自家神灵都不信,更何况是外边来的“邪神”呢?
於是亨利一世便和教皇联手,想要把对方所谓的“翊圣教”给赶出去英格兰,甚至是整个欧罗巴。
可令他们想不到的是,对方见口头传教没用,竟然直接动手了。
十余万的大军过来,他们就算拿头也打不过啊!
而亨利一世的身旁,神圣罗马皇帝洛泰尔二世的状態看起来最差。
其他人好歹还只是恐惧。
而他则浑身是伤,左眼满是乌青以及高高肿起的脓包。
嘴角被撕裂开一道口子,虽然伤口已经结,可依然狞难看。
就在这时,周载藤杖尾端轻轻点地。
咚!
声音不大,可在国王们听来,却似丧钟在深渊中敲响。
他们浑身汗毛倒竖,脑海中回想起一幕幕被鞭子抽打的痛苦场景。
哗哗!
几人齐刷刷跪倒,膝盖砸地声沉闷杂乱。
“念。”周载冷冷开口,声音不高,却似冰锥凿入骨髓,带著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令国王们如坠冰窟。
路易六世第一个开口。
只见他喉结艰难滚动,乾裂的嘴唇翁动著,隨后用生硬如砾石摩擦的汉话嘶声背诵,话语中满是屈辱的颤音:
“以—以圣父圣子之名—承承认翊圣真君为—为天地间唯—主·—”
言罢,他向徐澜不停叩拜起来。
“你呢。”周载警了眼亨利一世。
亨利一世脸上露出了一个似哭似笑的复杂表情。
他之所以没说,是因为忘词了。
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