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81章 世界影响力  从上海滩大亨到港岛豪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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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大阪的初夏,海风带着工业港口特有的铁锈气息,吹拂着三菱重工造船厂的码头。

1969年 5月初,这里被装点得格外隆重——彩带缠绕着巨型龙门吊,日本传统的太鼓乐队在一旁演奏,身着和服的礼仪人员手捧鲜,目光聚焦在船坞中那艘通体黝黑的巨轮上。

这是环球航运第二批 vlcc(超大型油轮)的最后一艘,被命名为“东星号”,船身侧面“22.7万吨”的字样,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陈光良站在观礼台中央,身着深灰色定制西装。

他看着“东星号”的船体,目光平静却透着力量,仿佛在审视一件精心打磨的艺术品。

身旁,山口轮船社长山口正雄端着酒杯,语气中满是敬佩:“陈先生,您真是把‘时机’二字玩到了极致。苏伊士运河关闭两年,全球船东还在观望时,您已经让环球航运的 vlcc舰队扩充到 30艘,这两年多就下水总吨位近 650万吨,这魄力,全世界找不出第二人。”

陈光良笑着与他碰杯,香槟的气泡在杯中升腾:“山口先生过奖了,不过是比别人多了点‘敢赌’的勇气。1967年运河关闭当天,我就判断这场封锁不会短——埃及与以色列的矛盾根深蒂固,没有三五年解决不了,而全球原油需求每年都在涨,油轮只会供不应求。”

这番话看似轻描淡写,背后却是精准的预判与果断的布局。

1967年 6月,苏伊士运河因第三次中东战争关闭,全球原油运输航线被迫绕行好望角,航程增加 5000海里,油轮周转率骤降。当时多数船东担心“运河随时通航”,不敢冒然下大单造船,陈光良却力排众议,联合日本开发银行与住友银行,砸下大量的资金,向三菱、川崎等造船厂订购 650万吨运力的 vlcc,硬生生在“缺船”抢占了市场空白。

此时,随着主持人的宣布,日本女性社会家市川房枝(受邀担任“掷瓶礼”嘉宾)手持系着彩带的香槟瓶,走向船首。“砰”的一声,酒瓶撞在船体的防撞垫上,碎裂的玻璃与香槟酒液飞溅,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与欢呼声。

“东星号”在拖船的牵引下,缓缓滑入大阪湾,黑色的船体在湛蓝的海水中泛起层层涟漪,宛如一头苏醒的“海上巨兽”。

“东星号”的租约早已敲定——山口轮船以很不错的价格,签下为期 5年的长租协议,将其用于中东至日本的原油运输。

山口正雄看着远去的船影,感慨道:“现在日本航运公司都在学我们,与其自己造船承担风险,不如长租环球航运的 vlcc——您的船队不仅吨位大、运营成本低,更重要的是专业,比我们自己的船都安全。”

陈光良闻言,目光投向远方——那里,还有 25艘为环球航运建造的 vlcc正在赶工。

他知道,日本航运公司的“退避”,不过是环球航运重塑全球航运格局的开始。

在欧洲,希腊船东们正陷入焦虑:环球航运以“更低租金、更长账期”的策略,抢走了埃索、德士古、壳牌、bp等巨头的原油运输订单,雅典的船东协会甚至召开紧急会议,呼吁“抵制华人船队的低价竞争”;

在美国,环球航运的船只通过利比里亚、巴拿马等“方便旗”登记,巧妙避开了美国对外国船队的限制,将油轮租给埃克森、美孚等公司,成为美国原油进口的“隐形运力支柱”。

“东星号”下水一周后,《纽约时报》的一则头条新闻,让环球航运彻底走进全球视野——《环球航运吨位超苏联,华人船王掌控半个“海上油库”》。

报道中附带的图表清晰显示:截至 1969年 5月,环球航运总运力达 1200万吨,其中油轮占近1000万吨,不仅超过苏联商船队的 1100万吨,更达到美国“商业运营商船”吨位(2100万吨)的 57%。

“若仅以油轮计算,环球航运的运力占全球油轮总吨位的 30%,相当于希腊全国油轮运力的总和还多的多。”

报道中这样写道,“更值得关注的是,这家公司的船只大多以‘长期租赁’形式运营:租给日本公司的油轮,被计入日本商船吨位;租给欧洲公司的,则被纳入欧洲国家的航运统计,其‘隐藏运力’远超账面数据。”

新闻一经发布,全球媒体纷纷转载。

香港《东方日报》以“华人之光:陈光良与他的海上帝国”为题,详细追溯他从 1945年重启船队,到 1969年成为“世界第三大航运力量”的历程;

英国《金融时报》则分析道:“环球航运的崛起,打破了希腊、日本、美国、英国对全球航运的垄断,未来十年,全球原油运输的定价权,或将掌握在这位华人船王手中。”

环球航运香港总部的办公室里,陈文锦拿着报纸,兴奋地对父亲说:“现在全球航运界都在讨论我们,连巴拿马总统都发来贺电,希望我们能多在巴拿马登记船只。”

陈光良却显得异常平静,他指着地图上的中东、欧洲、美洲航线,说道:“1200万吨只是开始,我的目标是 2000万吨——等那批在建的 vlcc交付,我们就能接近美国的商业运力,到时候,才能真正掌控原油运输的‘生命线’。”

他心里清楚,媒体的赞誉背后,是更激烈的竞争与更复杂的博弈。

希腊船东们已开始联合欧洲银行,计划斥资 1亿美元造船,试图夺回失去的订单。

但这些,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航运业本就是“吨位为王”的战场,只要持续扩充运力,保持技术优势、成本优势,就能牢牢占据主动。

《纽约时报》的报道发布仅三天,陈光良就收到了一份特殊的邀请函——美国白宫邀请他于 6月初访问华盛顿,与刚上任四个月的总统尼克松会面。这份邀请函由美国国务卿罗杰斯亲自签署,字里行间透着“重视”:“鉴于环球航运在全球航运领域的重要地位,以及对国际能源运输的关键作用,总统先生希望与您就‘全球航运安全与能源合作’交换意见。”

陈光良看着邀请函,立刻明白了背后的深意。

此时的美苏冷战正处于“白热化”阶段,美国虽掌控着 2700万吨的“总航运吨位”(含后备船队与“方便旗”船只),但从六十年代开始,悬挂美国国旗的商船吨位每年减少 50万吨,导致其“直接可控的航运力量”持续削弱。

而苏联凭借 1100万吨的商船队,不断加强对东欧、非洲的能源运输控制,甚至引入内河运输石油,试图在“冷战航运竞赛”中压制美国。

“美国需要我们的船队,来填补他们的‘运力缺口’。”

陈光良对陈文锦解释道,“商船不仅是运输工具,战时还能改装成‘临时运输舰’,运送军队与物资。尼克松找我,表面是‘能源合作’,实则是想把环球航运绑上美国的‘战略战车’,让我们的油轮在紧急时刻,为美国的海外军事行动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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