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岳飞不在,但是有刘錡 聊天群里都是亡国之君?
臥室內,窗帘紧闭,將初升的朝阳隔绝在外。
王辰猛地从床上坐起,粗重的喘息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做了个噩梦吗?”
王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气,回忆著晚上在梦中,自己重回了固安城外的血色战场。
震耳欲聋的炮火声!建奴重箭撕裂空气的尖啸!战马濒死的哀鸣!亲兵老张挡在身前被长矛贯穿时喷溅的滚烫热血!文登营火銃长枪方阵在建奴甲骑的衝击下如雪崩般溃散的绝望……
“呼…呼…”王辰用力甩头,右手下意识地抚上右肩胛骨下方。
那道的箭伤已经结痂,但偶尔还会传来隱隱刺痛,提醒著他那段在明末战场的惨痛经歷。
“ptsd?”
王辰嘴里没来由的吐出这个冰冷的现代词汇,嘴角扯出一丝自嘲的弧度。
文登营守备的记忆,並未因回归现代而消散。
他起身走向浴室,冷水泼在脸上,刺骨的寒意带来片刻的清明。
镜中映出的青年,五官轮廓未变,但內在的精气神已天翻地覆。
那个唯唯诺诺的小白领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在戎马生涯中淬炼出的杀伐与文登营守备的上位者气度。
晚唐时空,长安,昭化里
杨府后园,炉火融融,茶香裊裊。
“崔胤?”
一身锦袍的杨復恭,念叨著这两个字,若有所思。
他生得高大魁梧,膀大腰圆,虽然年过六旬,然面色泛红,面相甚是威武,说话是低沉有力,就像那沉稳的大提琴声。
若不是嘴巴上和頜下光禿禿的,就跟一个武將没什么两样了。
“圣人,崔胤此人,老臣也曾见识过,倒是对人宽宏。”
杨復恭不明白,为何李曄会提及这个出身清河崔氏的吏部侍郎。
肃宗以来,一百五十年间,南衙与北司之间的爭斗就没有停下过。
但是不妨碍某些清流和中官有私交。
比如中书侍郎刘崇望与杨復恭有过深交。
其兄刘崇鲁更是曾经当庭跪拜田令孜。
“杨国老有所不知”李曄重重的放下茶盏,一脸鄙夷,“崔胤之季父,太子少师崔安潜,乃当世名臣,德高望重!朕当日曾问及他,他却言此子『性近诡譎,好乱乐祸』!若予重任,非但祸国,更是其家门不幸!清河崔氏乌水房,恐毁於其手!听听!连季父都如此评价,此獠心性,何其卑劣!”
“咳咳”
正在品茗的杨復恭差点呛到了,两眼圆睁,眼中儘是错愕。
崔安潜的刚直清名,他是知道的。
这可是个执掌过忠武军,能镇得住那帮武夫的狠人。
却万万没有想到,连崔安潜都如此评价崔胤。
“此非李林甫之流乎?”
杨復恭拿起绢帕为擦拭嘴角的茶水,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却引来李曄的白眼。
“李林甫虽奸,身前尚能镇住安禄山!崔胤?他若是有朝一日拜相了,不勾结藩镇就谢天谢地了!!”
李曄越说越激动,一想到群文件的史料里,崔胤后面引狼入室,把他坑死,葬送大唐江山的记载,眉目间就冒出一股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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