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见异 无限转职,打爆妖魔世界
大业王朝,黑石城。
雨丝如织,斜斜密密,將整座青石堆砌的城池笼罩在一片朦朧水汽之中。
街上行人神色匆匆。
唯有醉月楼前,是另一番景象。
两拨人占据了楼前最宽敞的地界,僕从高举著油布伞,隔开一片乾燥的天地,自家主子则显得悠然自得。
为首的是两位锦衣青年。
一人身形瘦弱,短眉下是双滴溜乱转的眼睛,一身宝蓝色的云锦长袍,腰间悬著块成色上佳的玉佩,正是城中白家的公子,白荣。
另一人身材頎长,面容俊秀,鸦羽般的黑髮束在玉冠之中,一袭月白绸衫,脚踩千金难求的乌云靴,不染半点尘泥。
正是寧渊。
两人身后的僕从,穿著都比寻常百姓体面得多,眼含倨傲,目不斜视。
偶尔有行人投来目光,触及这阵仗,便立刻敬畏地低下头,快步绕行。
谁都清楚,能在黑石城最好的青楼醉月楼前如此张扬的,绝非寻常人物。
“渊哥儿,真不去我那赏玩一番?”白荣挤眉弄眼,凑到寧渊身侧,压低了声音,像是在分享什么天大的秘密。
“刚从北边弄来的好东西,据说对那方面……有奇效。”
他摊开手掌,掌心躺著一枚鸽蛋大小的黑色晶石。
晶石通体漆黑,表面却光滑如镜,隱隱倒映著周围的景象,却又扭曲变形,透著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寧渊的目光落在晶石上。
心臟没来由地一缩。
一股莫名的心悸感自心底升腾。
那枚晶石,不像死物,反倒像一只……眼睛。
一只冰冷邪异,正默默注视著一切的眼睛。
“荣哥儿,改日吧。”寧渊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寻了个藉口,“今天身子有些不爽利。”
白荣闻言,立刻露出男人都懂的贱笑,手臂熟络地搭上寧渊的肩膀。
“莫不是昨夜被醉月楼的小娘子掏空了身子?”
寧渊瞥了眼这个此世的狐朋狗友,斜著眼,嘴角勾起一抹紈絝子弟特有的懒散弧度。
“再来一夜也无妨,倒是你这身板,怕是不太经得住折腾?”
白荣被噎了一下,只能干笑两声。
其它的他还真未必服气。
但这方面,黑石城圈子里谁不知晓,寧家二少威猛的很。
两人又閒扯了几句风月之事,白荣见寧渊確实兴致不高,便也不再强求。
“那成,过两日再约。”
他钻进自家的马车,掀开车帘挥了挥手。
寧渊嘴角噙著笑,冲他摇了摇手,目送马车在雨中远去。
直到那辆车消失在街角,他脸上的笑容才缓缓收敛,恢復了一贯的平静。
“阿四,走吧。”
“是,二公子。”
僕从阿四恭敬地掀开车帘,寧渊弯腰钻入这辆內里舖著软垫的华美马车。
车轮压过青石板路,发出轻微而有节奏的咕嚕声。
寧渊掀开一角窗帘,注视著窗外那些在雨中奔波的行人。
他们大多穿著粗布麻衣,面带愁苦,为生计而奔忙。
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涌上心头。
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整整一个月了。
这里是大业王朝,脚下是黑石城,而他,则成了与自己同名同姓的寧家二少爷。
一个彻头彻尾的紈絝子弟。
起初还有些不適,但对比前世当牛做马的社畜生活,眼下的日子,无疑是天堂。
这一个月,他一直谨小慎微,竭力扮演著“寧渊”这个角色。
去醉月楼听曲,与白荣这等狐朋狗友廝混,都是为了不让人看出破绽。
不然以他曾经的性格,断然不会踏足这等风月场所。
当然,那是以前。
现在嘛……真香。
“当个紈絝也挺好,享受生活,及时行乐。”
寧渊唇角微扬,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意。
他也曾有过雄心壮志。
初来乍到,他便四处打探,想看看这个世界是否存在超凡力量。
结果令人失望。
寧家护院们修炼的所谓武功,大多也就是个十人敌的水准,身轻如燕,借力跃个两三丈高,已是极限。
听说有更强者,但也决计做不到一人之力改天换地。
他也动过习武的心思。
可一打听,即便是天赋异稟之辈,想要小有所成,也需十年苦功。
那还练个屁。
有这时间,享受荣华富贵不香吗?
“既来之,则安之。安心躺平才是王道。”
一个月的时间,足以让他彻底適应新的身份,並规划好未来几十年的咸鱼人生。
在这个类似华夏古朝的世界,没有超凡伟力,他也没兴趣建功立业,只要自己不作死,凭藉寧家二少的身份,富贵几十年不是问题。
“阿四,转道去一趟红粉阁。”寧渊放下车帘,淡淡吩咐道。
“是,二公子。”
前几日答应过给妹妹寧轻轻带一份礼物,那丫头古灵精怪,若是忘了,怕是要被她纠缠许久。
想起那个活泼可爱的少女,寧渊眼中不由浮现一抹温和。
此世的家人待他极好,父母慈爱,兄妹和睦。
他不排斥。
慢慢习惯就好。
马车很快抵达城中最有名的胭脂水粉铺子,红粉阁。
寧渊仔细挑选了一盒新来的上好胭脂,付了钱,便转身离去。
车马再次行於雨中。
他靠著车壁,透过窗帘的缝隙看著外面被雨水冲刷得乾乾净净的街道,思绪渐渐飘飞。
轰隆!
一声惊雷炸响。
天色骤然暗沉下来,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车顶上,瞬间连成一片雨幕,遮蔽了视野。
“二公子,雨势太大了,要不要寻个地方躲躲?”阿四的声音隔著车厢传来,带著一丝担忧。
“不必,慢些走就是。”寧渊应道。
“好嘞!”
马车的速度明显放缓。
雨声喧囂,街道上再无一个行人,偶尔有车马驶过,也都是行色匆匆。
寧渊的心,却莫名地寧静下来。
驀然。
一辆熟悉的马车从侧面街道驶出,与他们迎面而来。
阿四连忙勒住韁绳,让马车停在路边。
“是荣少爷的车。”
两辆马车在雨中交错,又同时顿住。
对面马车的窗口探出一张脸,是白荣。
只是他的脸色,带著一种异样的苍白。
“渊哥儿,真巧啊。”他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笑。
寧渊眉头微蹙,嘴角却依旧掛著平日里习惯性的玩味弧度。
“好你个白荣,脑子被雨淋糊涂了?我们不是刚从醉月楼分开?”
白荣闻言,像是才反应过来,用力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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