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

莫眐搂著大白小青姐妹望著天板。

昨日两姐妹夹道相迎，庆贺自己名声大噪，哪怕他这有四兽变之称的二炼体魄，也有些眼前发白了。

“色是刮骨刀啊。”

莫眐感慨。

“那少爷日后不碰我们了吗？”小青醒来，说话时眼角带著狡黠。

“少爷我是铁骨錚錚的硬汉子，经得起刀剑加身。”

“还能撑得住！”

莫眐中气十足。

境界高也有这点好处，身体好！

两姐妹各有特色。

大白沉稳得体，饭做得好，还自己操持了一本帐目，很让人省心。

小青古灵精怪一些，样多，將家里布置的很温馨，天板上的粉绣香囊就是她买来的，晚上灌点水进去还会放光，可以当灯使。

据说是狐地的法子。

“等会儿……”

莫眐突然反应过来，“这香囊里不会也有春药吧？”

“有一点效果。”

小青也没否认。

“蛇地在哪？”莫眐又问。

他对所谓的三千地，只停留在旁人的口述中。

只知道不是大晟的疆域。

“应该在北方。”小青回忆，“我们蛇地很冷。”

“你对三千地有多少了解？”

莫眐追问。

大白从旁插话，“在符舟上时听过…他们说三千地是域外，是异景。”

“我们来的时候，曾经穿过了一个漆黑的隧道。我从未在蛇地见过那样的地方……”

域外、异景、漆黑隧道……

莫眐將这几个词联繫起来，心中突然產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这延绵万年之久的大晟王朝，该不会已经走到征战异界的地步了吧。

也是，

都存续万年的王朝了。

征战异界倒也是理所应当。

看来有机会要补补歷史了。

……

秦院。

秦师轻哼著蹲在角落扎马步。

这两天他为了莫眐的事上下跑动，跟古县令、县尉那边確认流程，再给州学那边寄送考评。

这中间免不了低身下气塞些礼物。

也是自从受伤之后，难得又给旁人当孙子。

不过是幸福的孙子。

他嘴里的玉州小调突然戛然而止，眼神微抬看向院中。

“王举。”

他出声呼道。

不远处的王举连忙跑过来，“莫眐怎么没来？”

王举挠挠头，“您也没吩咐啊。”

“榆木脑袋！”

秦师哼了一声，“他都代表咱们秦门夺了魁首了，自然是直接带进院里来啊。”

“你不会心存芥蒂吧？”

他隨即反应过来，脸色一黑，“那小子不会又出去摸鱼了吧！”

王举面色僵硬道，“应该是去巡街了。”

“巡他奶奶个腿！”

“他知不知道这州学考核的资格，有多珍贵啊！”

小院中秦师的破口大骂声久久不息。

……

上春院后，接连马家大宅北门的药铺旁有一家私塾。

这是马家专门为上春院的清倌人建立的地方。

想要勾住世家子弟的心，光靠皮囊是不行的。

曲、器、字、史至少得占一样。

因此马家费重金搞了个一条龙，曲乐先生、私塾先生一应俱全。

莫眐也没想到，

自己竟然能在青楼里读书。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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