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陡落针可闻,就连方才还哭哭啼啼的暮雨,此刻皆已缄口不语。
沉稳的脚步声,伴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纵然上官靖羽看不见,也能感觉到来自父亲,当朝权相上官凤的威严。
“吵什么?”他冷了声音,也不看众人一眼,直接朝着床褥走去。及至床沿,伸手便去探女儿的额头,才如释重负道,“退烧了。”
上官靖羽依旧闭着眼睛装睡,听得上官凤道,“方才哭哭啼啼的怎么回事?”
“相爷,二姐她……”白芷阴阳怪气的开口。
不待白芷说完,胡慧茹一紧张,扑通跪下,“相爷,妾身没有害阿靖,妾身对天发誓。”
“这话都说过多回。”白芷添油加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证据呢?”上官凤肃冷。
外头有奴婢哭喊着被推进来,竟是胡慧茹身边的婢女雅儿,“相爷饶命,相爷饶命!当时诸位姨娘都在赏灯,人挤人,二姨娘也是一时不慎,绝非有意推大小姐落水。”
“混账东西!”上官凤怒然起身,“把这贱婢给我拖下去,打死作罢!”
这个在二姨娘背后的人,又是谁?
“阿靖?”上官凤一怔,急忙握住女儿的手,“你醒了?好些没有?爹给你找了御医,如今去开祛湿的药,待你喝下之后就为你诊治。”
“爹!”上官靖羽无力的开口,眼眸一张一合,宛若虚弱至极,“方才女儿好似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看见了娘。娘哭着说我此生福薄,经不得血光。方才的事,女儿也听见了。小惩大诫是没错,可是爹,女儿刚刚苏醒,怕是见不得血的。还请爹,为女儿积福。”
提及了母亲,上官靖羽知道,他的父亲是会心软的。不管平素多么雷厉风行,多么手段狠辣,唯独对那个死去的女人,对她的母亲是真心爱着的。
“爹!”上官靖羽佯装虚弱,低低的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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