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一只女生的鞋逛菜市场,对我来说感觉挺奇怪的。
在菜市场的角落里我找到了正在看移动电视的鞋匠大叔,见我来了,他用目光一扫,露出“我的寂寞谁也不懂”的忧伤表情。
我注意到他用移动电视看的是一场球赛,是中国男足对阵某个从没听过的太平洋岛国。
看了看比分,我知道鞋匠为什么要忧伤了。
鞋匠接过鞋子看了一眼,随口道:“很容易修,但是你得明天再来拿,今天我没心情。”
突然鞋匠浑身一震,激动地大骂道:“我x你们姥姥!又是门柱!你们就不能不照着门柱踢吗!”
我怀着深深的同情离开了这位中国队球迷,希望男足的再一次惨败不会影响他修好班长的鞋。
接下来该去超市买零食了。
曹公公曾经跟我说:女生们喜欢零食,大概就像男生们喜欢抽烟和喝酒一样。
他还以此为依据,想和我分享他从上学来的“巴普洛夫把妹法”。
“老徐家的孩子被人追了啊!恐怕要打起来了吧!”
不,应该是走到一条完全不同的路上了吧?是从“痞子”转职成“变态”了啊!
冲锋队员徐少馆主可能的确住在附近,比我熟悉地形。他见甩不脱我,闪身进了窄巷,好一顿左拐右拐,终于消失不见了。
学过生物的人都知道苏联的巴普洛夫,著名的“条件反射”就是他发现的。在巴普洛夫的实验里,只要他一摇铃,狗就认为到了开饭时间,即使没准备饭也会流口水。
这家伙,很符合人们对内衣大盗的描述啊!不会那么巧被我遇见吧?
怎么冲锋队员姓徐吗?他家住在附近?那样的话,万一哪天他不不长眼地去偷小芹的内衣,岂不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算了,反正我还身负买零食的任务,今天也算是得到了不少线索,就先放你一条生路吧。
不过平心而论,他长得不算难看,至少比我像好人,要是有一个打扮入时的女孩搂着他的胳膊,周围的人也会评论说这两人是天生一对。
他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烦心的事情,不时咬牙皱眉,面目扭曲,好像有一个隐形人在他后面不断爆他的菊似的。
他一直低头想事情,没有注意到我,和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我故意撞了他一下肩膀。
我大略听见几句他们的谈话。
这个时间,在街上散步、遛狗的大叔大娘有不少。他们看见我,都是一副防贼的表情,只有他们的狗会往我腿上蹭。
这不是鸭舌帽君的老大,江桥下被我痛扁的痞子五人组的头领,小头目君吗!
我突然发现这张脸好面熟。
才不是想实践什么“巴普洛夫把妹法”呢!
而且,体格很好,身高也跟我不相上下。
少馆主?这又是哪来的浑名?难道是内衣馆的馆主吗?
买多点吧,尽量挑一些看上去美味的。
你们才是黑道大哥呢!你们全家都是黑道大哥!你们嘴里的少馆主才是小混混们的头目,盗窃少女内衣的无耻之徒啊!
其实偷内衣造成的伤害,跟把舒哲扔进江里之类的事情比,应该算是比较小的吧?
我立即想到,那个“徐少馆主”难道逃进了这家跆拳道馆?难道他是馆主大人的儿子?
街道上的大爷大妈都忙不迭地给我俩让出了路,站在旁边一脸揪心地看着。
大周末的一个人在街上走,表情这么抽搐,难道是被女朋友给甩了吗?
听鸭舌帽说起来,冲锋队员似乎是因为被我胖揍,才感觉压力很大退出江湖的。
哇哈哈哈哈我真高兴啊!这就是谈恋爱的报应啊!看你的样子,说不定跟我同年,最多大我一岁吧?我叫你早恋,我叫你泡妞!这回玩完了吧!生不如死万念俱灰了吧!
但是好歹我是来探病的,而且继续刺激小芹的话,她说不定会对班长干出什么事情来。
冲锋队员这种行为,是否勉强算得上是“改邪归正”呢?至少没原来那么邪了?
他这张害怕的脸提醒了我,我想起来他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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