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例外,那是虚余。
“为什么不是我?”虚余说道,他身边没有其他的人,这话不是说给别人听的,而是说给自己听的。
虚余很清楚那座云起峰上,诸人的身份缘何特殊,这也是为何他在走出虚家之后,会对江枫有着无比浓厚的兴趣的原因,为此甚至去了一趟天剑宗。
很早之前,虚余就已经知道,新圣绝不会是他。
可是在此事终究是出现结果之后,虚余的心绪依旧是到了复杂难言的程度,不是不服,也不是不满,更不是失望。
那样的心绪,哪怕虚余自身,都是无法理顺。
……
“终于……”
双眸微眯,李存善如此说道。
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但不知为何,但这般结果,呈现而出之时,李存善却是后知后觉的发现,哪怕这样的结果是他想要的,可也是有莫名且复杂的思绪。
“我是妒忌了吗?”李存善默默说道。
很快李存善就是承认,他的确是妒忌了,妒忌的情绪在喷发,无可抑制,这样的一种情绪,从未有之,一时间,竟是让李存善些许慌乱。
不过没多久李存善就是释然了,任由那般妒忌的情绪,在心底深处滋生,而后化作一股股的洪流,震荡而起!
……
“是大师姐!”
乔无际大叫起来,大呼小叫个不停,他怎么都不会想到,新圣会诞生在天剑宗,会是舒静琀,毕竟,江枫从未提及过这方面的情况。
顾长青和方勤相视一眼,二者都是愕然不已,显而易见,消息来的太突然,一时间无法将之消化。
“江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为何从未提起,莫非是要给我等惊喜?这果真是天大的惊喜,哈哈……”一会之后,强行压制住心头的那份悸动,乔无际急急忙忙的询问道。
“情理之中。”想了想,江枫凝声说道。
舒静琀是新圣之事,委实并没有让江枫有太多意外的情绪,很早之前,就有过这方面的猜测,只是一直以来,都无法证明,舒静琀就是新圣就是了。
此事江枫从未强求,也是深知,强求不来,与其如此,索性便是顺其自然。
“大师姐证道,我等机会来了,皆为
圣人!”乔无际傻笑起来。
一人得道,可鸡犬升天!
江枫沾染了舒静琀的因果,从这方面的关系来说,江枫的证道路,理所当然会比之他人,要顺畅不少。
而乔无际三人,又是沾染江枫的因果,某种程度来说,也算是间接受益于舒静琀,这正是所谓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不过江枫非常清楚,此事并没有乔无际所说的这么容易。
而且江枫可是记得很清楚,在此之前,舒静琀一直在自我压制,那无疑是表示,某些已经被预知到到变故,纵使舒静琀,都不愿意直接面对。那纵然不是逃避,也算得上是回避。
那样的变故,实际上已经有了眉目,但是否真是那般,尚且需要去证实。
“圣道路还未被接续,时间还早!”江枫说道。
新圣诞世的意义,不仅仅是当世多了一尊圣人,更为重大的意义,则是舒静琀将肩负接续圣道路的重任。
尽管舒静琀必然有着极大的成功几率,但此事会对舒静琀自身造成什么影响,则是无法预知的。
乔无际兴奋到了极点,大大咧咧的说道:“不管怎样,有圣人庇护,我等岂不是能够横着走路,放眼当世,谁敢不服?”
顾长青和方勤就也是兴奋起来,当然二者的想法与乔无际有所不同,更多所考虑的,是有关圣道路接续事宜。
江枫有所隐忧,舒静琀为新圣实至名归,这样的消息传出,或许对天下修士而言,甚为突兀,然则江枫无比清楚,舒静琀为这一天的到来,准备了不知多长时间,耗费多少心血。
从来没有什么事情是没有征兆,突兀发生的,每每看似突兀之事,实则牵扯更多不可言说的因与果。
因果一旦沾染,挣不脱甩不掉,想到这里,江枫不由自主抬头,朝着天剑宗方向看去。
一个全新的时代,在今日里,由舒静琀亲手开启。
舒静琀是这个时代的主导者之一,可也因此,背负所有。
江枫自是不会怀疑舒静琀的手段,但那是他最为亲近的人之一,岂会没有牵挂?
何为圣人?
立功、立德、立言,三者皆立,方才可称之为圣人。
江枫就也是极为期待,接下来,属于舒静琀一个人的表演。这当世,为舒静琀一人起舞!
不止江枫,天下修士,都是在静等舒静琀的表演。
但此事到底还是让江枫意外了,因为,舒静琀竟是直接跳脱了出去。
“怎么会?”
江枫震惊失色,原本以为,舒静琀必然要过段时间,放才会考虑接续圣道路,毕竟,她还未曾真正意义上,发出属于她的声音。
立功立德立言,三者皆立,不仅仅是阐述圣人所思所想,更为重要的一点,则是稳固圣道根基。
后者尤为关键,几乎每一尊圣人,都是必然要经历这三个阶段。
但舒静琀居然以一种出乎天下修士所料的方式,直接跳脱出去,成圣之后,当即便是着手,要去接续圣道路。
这太疯狂,岂能想象的到。
虽已证道,但未圆满!
哪怕江枫自认,自身或许是当世最为了解舒静琀之人,也是万万没有料到,舒静琀竟是如此的疯狂,大有不疯狂不成魔的趋势。
“还是,时间不允许了?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江枫沉声说道。
江枫忽然明白过来,从舒静琀自我压制开始,舒静琀就是似乎陷入了一种不由自主的境地之中,而舒静琀不再压制,证道为圣,那或许也是因为某些因素导致,并非出自舒静琀的主观意愿。
舒静琀从来就不是疯狂之人,冷静理智且克制,那样的一份心性,放眼当世,无人能及。
由此不难得知,舒静琀心性的这般突然转变,必当是因为,时间已经不允许舒静琀浪费,到了无比迫切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