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主要是我这个人
大概是做梦都想听到易茗反过来和自己表白。
所以斐一班才会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
哪怕明知道是假话,他也想要听一听。
反正是易茗说的,用的还是易茗最最好听的声音。
要是可以录下来做起床的闹铃,那就再好不过了。
想法嘛……
自然是好的。
现实嘛……
肯定是残酷的。
斐一班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一旦把自己装到罩子里面,就没那么容易出来。
易茗非常反感自己的图片式记忆。
在那之后,他交到了新的朋友。
无悲无喜。
换了别人,估计不能清楚的记得自己几个月前说的每一句话。
只不过,这也肯定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问题。
“你觉得,刘金洋的事情,我们要怎么解决?我感觉他不太有配合的意思。”斐一班火急火燎地切换了一个话题。
他们微笑着抑郁。
“那肯定就是【原因君】的问题啊。”
这些要点里面,只要有一个发生动摇,其他的就很有可能也是跟着崩塌。
“我就是随口提了那么一句,没想到能让易茗记到现在。”
对自己拥有的天赋不屑一顾。
“那也是你自己问我,想要听什么假话的。那如果这句话你说不出口,那是不是就代表不是假话。”
也算是不小的进步。
“哦,这样啊,那以后国内游你带着我,国外游我带着你,我们一起走遍全世界。”
易茗没有说话。
“哪里小了,我都二十二了,成年了都不知道多少年了。”
纵观易存章这么多天的行为。
“对我这么有信心呢?”
又在欢笑里沉沦。
就和一开始见面的时候那样。
“但二十二本身不是十以内啊。你小学数学老师没教过你……”
斐一班也是了很多的时间,才让自己重新喜欢上这个世界的。
再然后,才从自闭的状态里面走出来的。
“记忆怎么会无效呢?存在即合理,上天给了你图片式的记忆能力,肯定是有用意的。即便不是现在,以后肯定也是会用到的。”
那么近,又那么遥不可及。
但一个人是内向还是外向,其实光看言谈举止是看不出来的。
还是那么纯真,还是那么有少女感。
和他自闭的那个时候完全不一样。
“对,今年的气候比较适合白茶古树。放在往年,剩下的这些边角料,也泡不出今年这样的水平。綦家村也是产茶的,他们那儿产量要比我们村大很多,他们村有一个老人,特别擅长预测每年的茶季,就和我们村长擅长测水温一样。”
就如同斐一班不相信,易茗是个如她自己所说的,对整个世界都没有感情的人。
真的是一个令人生厌的、爱穿衣服的大妈。
“那就是个语气词。”
“就是,怎么说呢,现在呢,不想说的话你会不说,以前呢,不管想不想接话,你硬着头皮都要用提问来收尾。”
“你不是问过中介吗?在这种事情上,中介有的时候会比律师还专业。”
“你见过行业翘楚混成我这样,要回农村种地的吗?”
而是又回到了和刘金洋有关的问题上,问道:“我听綦晓冬说,易家村今年的春茶特别好是不是?”
“主要还是要看天气,并不单纯和节气挂钩,今年是立秋过了半个多月才采的立秋茶,如果能采到霜降茶的话,就是物以稀为贵了。”
“22-18不等于4吗?”
带着藤蔓植物般的蔓延能力,迅速填满了斐一班的一整颗心。
“那是因为,你本来就还小啊。”
斐一班意识到自己可能又说错话了。
甚至不知道,易存章为什么能做这么多年的村长。
看起来,现在的易茗是一个侃侃而谈的人。
“22-18,这怎么能是十以内的算数呢?”
斐一班很难给他打上一个【合格村长】的标签。
“我去赌场也经常被查,这有什么奇怪的。尤其是老外,见我一次查我一次。”
易茗笑了笑,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选了一个非常特别的角度,对斐一班说:“我以为,你会说,走遍全世界的赌场。”
仿佛整个世界都和她没有关系。
而后,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几乎每一句话,说完都会加一个问题,那时候的你,是一个永远都不可能让谈话中断的人。我后来还认真学习了这个技巧。学的时候还一直以为是哪个教授教过的。”
“你又想说潜意识?”易茗还是像初次见面的时候那么笑着。
綦晓冬是易茗在綦家村的那个同学的老公,也算是易茗的同学,如果把上野学的那段时光,也算到同学的范畴里面的话。
“你想多了。”
斐一班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在你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有些事情在默默地发生改变。”
和易茗在一起久了,斐一班有一种记忆力都被带飞了的感觉,感叹道:“现在才想起来,原来是师承于易导。”
这些事情,对于他来说,确实是不太美好的回忆。
“那真要等到霜降茶都采完的话,起码还有两三个月,刘金洋才肯和我们谈是吧?”
易茗压根没有照做的打算,直接拒绝道:“我说过,我愿意说的都是真的。而你想要听的这一句,明显不是。”
“为什么会好看?就因为记性好?”
“我有吗?”易茗当时只是单纯地要帮易存章留住【全村的希望】,并没有刻意地运用语言技巧。
可是,对一个没有办法上学的人来说,这样的不美好,都是一种奢望。
斐一班兴奋地就差手舞足蹈。
“我没有直接和刘金洋谈过,村长对刘金洋意见比较大,他担心我和刘金洋要是见面了,水潭别墅的事情,又会有变数。听村长转述的意思,应该是这样的。”
尽管还是会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但总算是知道及时悬崖勒马了。
他一脸懊恼地说道:“他那会儿解押房子那么爽快,我还以为他是个爽快的人呢。我都改口叫他刘哥了。我可真是……”
这可能比单纯的自闭,还要更加伤人。
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
“那现在呢?”
又羡慕那些自己没有的天赋。
“我没有上过小学,当然也不曾有过小学数学老师。”
“你这么说,是有什么想法吗?”易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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