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大概是他离开我,去办些别的什么事情,中途心脏病发作,倒在了哪吧。”田振辉说道。
“没错,然后他就对我的本事深信不疑,后来这人财迷心窍,又要找我来帮他赢钱,我本来是想拒绝的,可是他用了些手段把我抓了起来,我没办法,才答应和他一起去的。”田振辉说道。
“谁都知道他是病死的,那好,我换个问法,王长胜死的时候,你在哪里?”胡佩兰问道。
“因为我能帮他赢钱。”
“如果你没法解释,那就让我来给你说说,看看我说的对不对?”胡佩兰眼神忽然变得犀利起来。
“然后你就靠着你算命的本事帮王长胜把他输掉的钱赢了回来?”
“你这么说也成,我的确是个算命的。”田振辉说道。
田振辉捂着脸,叹了一口气,他叹气的原因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他在后悔怎么没把王长喜一块做掉,现在都是因为担心王长喜会把事情捅出来,所以他要在王长喜知道的事情上的基础上来为自己开脱,这就凭添了许多难度,不过幸好他知道王长喜因为一直都在小赌坊赌钱,根本没有去过他和王长胜去的那家赌场。
“王长胜是在什么时间离开你的?”胡佩兰问道。
“那你为什么不去赌场找他?”胡佩兰接着问道。
“去过。”田振辉说道。
胡佩兰见第一个陷阱不奏效,于是接着问道:“那你当晚又为什么会去王长胜家,还找到了他的遗嘱?”
“病死的。”田振辉冷静的回答道。
胡佩兰本来是想带田振辉回警局录口供的,一是这田振辉屡屡避开自己,不和自己正面谈王长胜的事,实在可疑,二来王长喜在这个时候又无故失踪,就更显得这其中事有蹊跷。
“我连他去哪家赌场玩的都不知道,怎么找?”田振辉说道。
“你以前和王长胜去过赌场吗?”胡佩兰接着问道。
胡佩兰略微沉吟了一下,她把这些事情前后串联起来,觉得似乎说得通,可是她的直觉却告诉她,这其中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苦思冥想着,半天都没有说话。
“少骗人,正常人谁都知道光靠运气是根本不可能从赌场赢钱的。”
胡佩兰问的很狡猾,她没有直接问田振辉王长胜死的时候在不在他身边,而是问王长胜死的时候他在哪里,如果田振辉直接回答说他在哪里,证明他在撒谎,因为王长胜的具体死亡时间法医只告诉了警方的人,田振辉不可能知道。
田振辉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当然听出来胡佩兰问这话的含义,就回答说道:“我不知道我在哪里,因为我根本连王长胜到底什么时候发的病都不知道。”
“警官小姐,”田振辉见胡佩兰不说话,便问道,“现在可以相信我是清白的了吧。”
田振辉当然不会傻呵呵的把具体哪家赌场告诉胡佩兰,万一胡佩兰找到那家赌场里某个参与了那天事件的人问出一些事情来,那么田振辉当时也在场的事也就暴露了。
田振辉知道就算自己不说,将来一旦王长喜出现被胡佩兰抓个正着,凭他的智商一定斗不过胡佩兰,到时候会全都招出来,于是自己这时候撒谎将来被识破,倒不如现在直接说实话,也好洗脱嫌疑。
“我说东西是我捡到了吗?”胡佩兰立刻装傻充愣,假装不知道。
“你要是不信咱俩可以在这赌一把,我保证把你胸罩都赢过来。”田振辉坏笑着,调戏着这个女警。
“不可能,”胡佩兰说道,“王长胜的死亡时间和你说的他离开你的时间中间虽然间隔不久,但是他的尸体被人发现的时间却和你说的时间中间有太长的间隔,这你怎么解释?”
“你是说,你是个算命的?”胡佩兰问道。
“没有,我只和他去过一回。”
可是这一天的时间相处下来,胡佩兰又觉得这个田振辉不像是那种做贼心虚的人,更何况王长胜的死因也确实是心脏病突发,只是她对于王长胜尸体被人搬运过这件事很是在意。
“找过,没找到。”田振辉说道。
“不,我运气很好。”田振辉说道,这倒是实话。
胡佩兰盯着田振辉说道:“你被王长胜绑去,王长胜要挟你让你帮他去赌博,你只好答应他,然后你们一起到了赌场,你们在赌场里赢了很多钱,赢到钱之后,你们两个人因为分赃的问题起了争执。”
“这时候王长胜心脏病发作,死在了车上,你因为害怕,所以把车开到很远的地方把王长生的尸体扔下来,紧接着你又假装去找王长胜,说王长胜和你分开失踪了,你以为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王长胜是死在你面前的。”
田振辉心想这个女人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她为什么就非要盯着我不放呢。
“或者,”胡佩兰顿了顿,说道:“王长胜的心脏病发作,是你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想独吞你们赢得那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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