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初明东方微微吐白星点点夜欲走还留。
旦梅轻轻推开门看见那一个赤足精灵正托腮静坐凝神出窍眼波平静如湖心神则不知飞往天外何处就连自己进来也丝毫不觉不禁微微摇头。她轻轻走过去坐到那个赤足精灵的身边静静地陪着坐了很久忽然开口道:“我支持你。”
旦梅总是酷酷的平时极少言语特别是在修习了阴魅爪和天魔腿这两种天魔秘策里的武功而容颜大变之后就一直很少出声。
所以她一开口婠婠就回过神来好奇地看了她一眼。
“你也认为婠婠的选择没有错吗?”婠婠收回目光又透过窗户凝望天际忽然微微叹息道:“可是师尊却不会这么认为。”
“宗主心里是支持你的。”旦梅又酷酷地整了一句却不解释原因。
“婠婠知道。”婠婠微微地点了点头那湖眸却还在天际没有收回来还凝视着无尽的黑夜道:“师尊她因为很多人的支持才登上宗主之位她不能不顾念当年那一份情面最少在表面要如此。现在那些人要联起来一起对付婠婠她虽不愿却不能总护着。这一点婠婠当然明白。”
“我相信你。”旦梅静坐了半晌忽然又冒出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婠婠笑了笑得云开月明道:“这事连婠婠自己也没有太多把握何以你反倒如此有信心?”
“不为什么。”旦梅静默了半晌忽然又补充了一句:“不过那个人一定可以帮到你的。”
这一支瓦岗军吃光了自己身上所带的干粮喝干了身上所带的清水一个个脱下了重甲除了手中还有一把武器之外他们已经完全没有一个士兵的样子他们更像一群困乏不堪的难民。他们一个个神经衰弱到了极点一丁点的风吹草动也会让他们心惊胆跳。
一阵风吹来吹起一点树叶灰尘他们也会吓得目露绝望之色颤抖不已。
“你应该去找他。”旦梅说完酷酷地起身便行行到门口忽然又站定道:“因为那不是利用。”
他们的人数已经消减得太多太多现在整一支部队已经不足三千人。足足有六千多精锐士兵永远地留在了不足两百里的山林之地。
他也像自己的士兵那样解脱可是他不能他是主将。
面对那一个俏军师她打足了十二分精神又大胆一博幸好成功了否则自己和整支亲卫队不是惨死倒地就是让她抓到荥阳送给李密做大礼了。
瓦岗军很想找到天天骚扰自己的那帮人拼命他们在祖君彦的设计下埋伏了不下数十次可是就一个敌人也没有抓到甚至没有看见不是没有看清。
等待祖君彦和他那支瓦岗军的是无尽的陷阱箭雨毒泉尖木野火滚石还有日夜不停永不间断的骚扰。几乎每天都有困极的人不自觉地睡倒在地然后一直睡死过去再也无法醒转。几乎每天都有崩溃的士兵跳崖自尽或者偷偷用兵器自裁。
这些瓦岗军几乎可以闻到死意就在自己的鼻端轻轻滑过他们可以嗅到它的意味不过却无法捕捉到它的身影反倒让它带走了自己身边的伙伴。
在之后的数天里徐子陵带着自己亲手训练的精锐给祖君彦上了一堂终生难忘的战术课。
平生第一次她现世上还有女子是那般的厉害竟然在淡淡然之间一直压着她来打如果自己不是冒了那个大险这一个俏军师绝对不会那么容易放自己走的。虽然在这个俏军师的心目中自己并不算什么很重要的人物可是顺手抓了自己回去交差那相信会一个心动的好功劳。
他们带来无尽的礼物让碰到大运的同伴一个个地解脱。这里的东西没有一样是吃得下去的这里的水源如果不是河流或者流动得很急的小溪根本就不敢喝上一口。
“是啊。”婠婠一听小脸马上变得有些哀怨湖眸里有了点点的波光轻轻摇了摇头之后才轻轻地叹息道:“他是能够帮到婠婠可是婠婠不愿利用他来做这些事他是除了师尊之外对婠婠最好的一个……”
果然是她和那个他一起算计李密这一支瓦岗军的自己只不过是他们的一只棋子用处就像是用来钓鱼的诱饵。这一个俏军师和那一个他用自己和飞马牧场的马将李密的儿子李天凡钓到了又把以为可以捡个大便宜的自己钓到了更把来强夺飞马牧场那一整支瓦岗军钓到了。
所以瓦岗军要硬着头皮走在陷阱的下面。
这一个俏军师沈落雁够眼光倒也罢了那一个只懂养马打猎的商秀珣怎么会那么幸运找到那么好的一个意中人自己的未婚夫相比起来怎么看起来就像一个乡下土财主的败家仔呢?
而相比起夜里的宿营休息白天的行军简直就安全得好像在自家的院子时玩耍。
那些人就像鬼的影子一般几乎是不存在的虚无总是不知不觉地来然后又无影无踪地走。没有人看清他们是什么样子他们也许只是一些影子他们也许并不是人。因为他们从来也不跟瓦岗军正面交锋乃至见面。他们永远都像隐藏在密林中的毒蛇不知何时会噬人一口除了死去的同伴之外相信没有人见过那些人的真面目。
与痛苦得瘦削如柴的祖君彦不同徐子陵觉得很开心。因为在他的言传身教之下黯魔力士还有斥候三队学会如用环境制敌以意志杀人。他们已经学会如何用最少的代价利用环境来转换成最大的杀伤力在他们三队轮滚不息的骚扰下本来就是惊弓之鸟的瓦岗军完全崩溃。
没有人敢在夜里合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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