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也好那个他一闹自己正好摆脱这一个二世祖虽然名节有些受损可是换个自由之身倒也不算太坏。李秀宁思前想后现自己这一次牧场之行还不算太失败最少她了解到不少自己很想知道的东西而这一些东西对自己的二哥也是极之重要的。
这一个沈落雁果然和那个人有关系。
开始时所有人还一个陷阱一个陷阱地破除掉再上路。
这样的敌人天天在他们的身边不停地出现消失。
没有人能够忍受这样的折磨。
相比起密林的陷阱山峡之地要危险得多这些地方是滚石滚木和山火出现最多的地方。瓦岗军还总结出一个经验通常迎风的山峡是不能走的因为那样会迎来一片大火而不是山谷尽头的亮光。
可是几天下来他们再没有那样的精力他们决定光明正大地走在那些明显的陷阱之下看看谁那么好运中招只要不是自己那就根本可以置之不理。
他们不敢睡觉不敢过河不敢走在山地上不敢走在山谷下不敢穿林而入不敢进村庄不敢高声说话不敢低声哭泣不敢远离人群不敢挤拥人堆。
他是一军之长。
婠婠看向天际那不知何时就有了的一丝红意忽然点点头喃喃道:“阴癸…白天就快来到了……”
那怕一会儿的小寐也许刚刚合上眼睛也许一柱香的时间只要人一合上眼睛他就可以永远也醒不来了。因为黑暗中总是有箭它能悄悄地把所有打瞌睡的渴睡之人偷偷的送去永眠或者有锋快的刀子割开他的脖子在那个人醒觉之前。
就连祖君彦都觉得自己呼吸就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掐着自己的脖子般困难现实的痛苦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如果不是一心想把此次惨痛的经历回报给李密如果不是一心把士兵们带出这一片死域他也早就支持不住了。
他们的意志完全被摧毁他们只剩下一个躯壳。
又暗暗透了一口大气。
他们甚至不敢反抗不敢出逃不敢搜敌不敢接战不敢做正常士兵能做的一切事情。
李秀宁看着那个提着小灯笼渐渐远去的沈落雁看着那几百亲卫默然无声地消失也那些床弩也在一下子分拆成一片片而带走整一支人马消去无踪再看看自己这边人困马乏的亲卫们不觉偷偷地擦拭了一把额头之上的细汗。
甚至自己还轻易就得了个自由之身总的来说还算是塞翁失马。
瓦岗军对于他们一无所知他们只知道如果不听祖军师的命令他们会永远地留在这片密林里。没有人不怕死可是死亡离他们是那么的近就算在战场之上也绝对难以感到死亡如此迫近。
几天过后。
她的金袍微拂如一团月晕于迷茫的晨露之中渐远。
因为每吃喝一口都有可能毒身亡。
李秀宁看了看正俯在马鞍上面色苍白如死人一般的柴绍忽然微微叹了口气。
更多的是困极的人不顾一切地倒头就睡结果敌人尚未出现他自己先睡死过去而不自知。
这里的密林走不得那些有各式各样的陷阱那怕是做得最简陋最笨拙的陷阱比如一根斜悬在树上的尖木也是一个致命的东西如果没有注意这根尖木也许会穿串在两个人的身上。如果躲避开这一个简陋又笨拙的陷阱那么会有更多的人死在它边上一些极隐蔽根本不知埋设在什么地方的陷阱里面。
那些偷袭者不知多少不知有何目的不知还会使用何种手段不知……
行尸走肉一般的空壳。
又五天的时间过去后徐子陵放弃了再追杀这一支瓦岗军因为那已经完全没有了意义。
就算他不带着黯魔队他们追杀这一支瓦岗军能有多少人活着回去也难说。徐子陵之前就有无数的时间无数次机会将他们全歼不过他没有那样做因为这是一个最好的学习机会。通过这一次数百里的追击黯魔力士斥候等三队得到了充分的训练。
徐子陵带着黯魔力士和斥候三队转向了竟陵在那里杜伏威正等着他而更加让他不能拖延日期的是半路上商秀珣商大美人也在等着他。
她在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