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我也和井四井六聊过，对此井四很悲观，他表示不会有战争到来，因为会有比战争更可怕的东西将一切可能性抹除。

我永远记得那一天，老谢与两个孩子所说的话。

今天对我来说，是魔盒打开的一天。

……

我的竞争对手谢英杰跟我开了一个无趣的玩笑。

“走吧，如果继续留在这里……你活不了多久的。”

他对我说，高塔很奇怪，就像是一个能够隔绝一切异变规则的地方。

他们邀请我参观了一只比中型犬还大的白鼠，我原以为这是某种异兽。

我登上公司的飞机时，谢英杰也在，他一如既往的嘲笑我，但听起来也是在自嘲：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总算找到了能够让恶堕变得虚弱的办法。这是我们一起的努力成果。

我还记得他最后的话语：

我现在能够想象，他对我说出那番话时，也许早就经历了更深的震撼与错乱。

这一年的上半年，我提出了一个猜想。

为什么这个时候离我而去的人……偏偏会是他呢？没有了谢英杰的帮助，这个构想又该如何实现？

经费越来越多了。

就这样，在与高层取得联系无果后，我和最后四十三名科学家，决定继续研究。

我后来才知道，塔是人类的一个最后的选择，一个让人类放弃抵抗的最大杀手锏。

2121年。

2118年。

我和谢英杰……都不是善于和人打交道的人，我们也不怎么能够理解人类之间诸多复杂的情感，但我们感觉到了井四的困扰。

这显然是在告诉我，还有至少四个兄弟姐妹，当然这不重要。

我们相信，终有一天，人类能够靠着自己的力量，战胜恶堕，驱逐恶堕。

但无所谓，井四能够安定下来，对我们都有好处，毕竟他每次发怒，这栋大楼都会有生物变异。

而我和谢英杰，一定会想到驱逐恶堕的办法！

……

母亲曾说，我只有刚出生的时候哭过，后来的几十年里，我始终没有过这类情绪，因为沉浸在学术的世界里让我很快乐，人类的生老病死与感情，很难让我共情。

而这个世界能够让我平静的，正是2115年，你对我所说的那番话——

毫无疑问，陶先生失败了。

“拯救世界？”

今天我见到了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他们的名字都很古怪，似乎是兄妹？

一个叫井四，一个叫井六。

为了加快进度，我们必须要招一些人进来，为此，我们不得不撒一个谎……

这是一个让我觉得很矛盾的事情，如果井六的目的在于——希望我们研究她和井四，找到他们身上的秘密，而未来的我们的确解开了这些谜题，那她作为能够知晓未来的人，不就等于已经知道了答案？

因为恶堕两个字，已经出现在了民众的视听里。就像当初我的认知被颠覆一样，恶堕的存在，也开始颠覆这个世界所有人的认知。

我们发现一件事，城市内和城市外截然不同。尽管城市内也会有人变异，但数量规模和外面比不值一提。

弯掉不只是勺子，还有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所以到底是怎么解开的？”

我对此嗤之以鼻。

只是这种鼓舞，就像毁灭降临前的回光返照。

……

实验一直没有进展，截至到目前为止，井四和井六展现出的能力，仍然充满了谜团。

他和井六的关系一直在下滑，因为井四似乎也觉得，井六在骗我们。

2115年，五月，灯林市。

只是一切也如我所担心的那样，被蝴蝶效应四个字给搪塞过去。

这一年对于所有人来说，都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因为井四越来越可怕，城市也变得越来越可怕。

2122年。

井四越来越暴躁，公司里已经有六个年轻人被感染成了怪物，最后被井六杀死。

人生不过百年，理应活在当下，谢英杰，我愿你能够在高塔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平静。

这当然是我们无法理解的，但现在我们不需要理解，我和谢英杰现在仿佛都是商人，只需要看到切实的收益。

……

……

而井四越来越暴躁了。

在谢英杰的帮助下，我们制造了让恶堕产生弱光性的方法，尽管现在来看，它来的有些晚，因为各个城市外围，都出现了这些怪物。

井六的安抚依然有效，她所预见的未来，是会出现一个救世主，这个救世主携带着一种抗体！

一种能够完全隔绝恶堕化的抗体！

可在我看来，井六也许的确能够看到未来，但绝对无法看到太久远的未来，否则她为何不告诉我们答案呢？

我们已经彻底和上面失去了联系，能够接收到的信息，基本都是其他城市搭起的无限电求援。

如果事先让人注射我们研发的试剂，即便这个人产生了机械化的变化，也依旧会畏惧光线。

由于井四井六的存在，恶堕根本不敢靠近这里。只要井四不发狂，在这里的人，的确不担心变成恶堕。

谢英杰被我说服了，但大多数人却变得浮躁，其实从去年开始，他们就很焦躁，他们想要机票，想要船票。

假如他们存在，又具备什么样的能力呢？

而我们没有办法让已经变成了怪物的人类，产生这种弱点。我们只能在其没有变成怪物前……做到这一点。

有些感情丰富的同事，则变得抑郁萎靡。

但让我大感诧异的是……每天早上，公司的门口都会有食物。这些食物摆放在显眼的位置，那些到处打家劫舍的人们，竟然没有前来抢夺。

我们神圣的物理学体系，在高塔里依旧神圣。

2127年。

这之后的几天，我都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我怀疑一切是一个巨大的骗局。

一个活在当下，一个活在自己的理想中。

但如今，这些耻笑过它的人，不少都已经开始研究起它来。

因为这一年下半年……谢英杰走了，他去了高塔。

可这一刻，我感觉到胸口有些堵。

这个谎言，其实也有一半是真的。

会否因此，就能够让恶堕放弃袭击人类？

当我提出这个猜想的时候，所有同行们都惊诧的看着我……

可是……我不想走啊！

世界变得奇怪起来，科研经费骤然间减少了许许多多，有带着面具的侠客开始在城市里对付恶堕，也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教会出现。

废寝忘食的一年，我和谢英杰都知道，时间真的不多了。

这看起来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但我们试验过后，发现真的可以……

但当时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是能够开出这种玩笑的人，就算是谢英杰这个混蛋，也是一个对学术十分严肃的人。

我大概知道第五层是什么概念，我也知道高塔封闭意味着什么。

当我们靠近的时候，它疯狂的撞击着钢化玻璃。直到井四靠近，它露出恐惧。

只要我们不断的研究，一定可以找到这股力量的奥秘。

所以最后安慰的，正是谢英杰……还有井四与井六。

随即井四在实验室里，上演了一出魔术，我只能将其称之为魔术……

2125年。

塔是什么？

井四和井六不肯告诉我，因为那是没有意义的内容。

我们为井四制造了新的实验室，井四身上也有了三个弱点。

公司外乱成一团，很多一起研究的人也撑不住了，大家伙开始频繁生病。

还愿意一起研究恶堕的人，越来越少了。

……

就好像她之前的预言一样。

那又为何要来询问我们呢？

还是说……她骗我们的？

那个目光简直就像是……在看食物。

在临走前他告诉我，高塔还有一年就要封闭，如果我现在答应他一同前往高塔，会直接被邀请到第五层。

就算谢英杰留下，成功也是渺茫的，某种意义来说，谢英杰也没有做错，他只是做出了一个大多数人会做的选择。

彼此嘲弄对方，反倒是我们唯一的消遣，就这么一个地方嘲弄了几年，成了朋友。

井六则认为，会有人力挽狂澜，因为这事她看到的未来。

……

如果我们模拟出人类恐惧时候的脑电波，或者愤怒与悲伤时候的脑电波，会否能够让恶堕感觉到满足？

“你的母亲这一刻正在看玄回卫士的新闻，此时新闻所讲的内容，是关于部分地区出现了奇怪的气温变化。在黑金岛出现了诡异的天气变化，最高气温突破了七十四度，目前岛上已经展开了救援行动。”

尽管这件事我觉得很荒唐，但他用一种很挑衅的方式邀请我，嘲笑着我对科学的偏执认知。

只是那句我不想走啊！依旧让白雾有些遗憾。

“查到了什么吗？”

见白雾来到了档案室门口，五九问道。

“算是知道了一些往事，不过能否派上用场还不清楚。走吧，我们前往下一个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