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缝终于消失，因为白色蓝色紫色红色黑色的石碑出现了。

白雾开始从裂缝里跌入。

他内心感觉到了井六力量的可怕，但同时也有了一个疑惑。

以至于他提出了一个疑问——这是真实的死亡过程，还是有人在暗示自己什么？

最后，白雾落到了高塔的底层。

数十年前，井六便在赌场里预言过某段未来，不过透露的信息量很少，而到如今，她已经到了几乎无法透露信息的程度。

她看起来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类女性，但真实年龄比莉莉丝该隐都还要久。

“你真的看到了救世主改变世界的未来么？”

不是井六不说人话，而是与时间有关的逻辑与哲学本就如此。

“这是不能够告诉你的话题。”

不过白雾隐隐懂了，他诧异的说道：

“难不成你是想说，这些电话亭里的执念，如果真的改变了，历史也会改变？”

落入了混沌的星空中。

不待白雾说完，井六说道：

“井在哪里，也不能够告诉你，你从我这里知道的越多，我的哥哥姐姐们，就越能够感受到你的存在，还记得刚才那个人说过的那句话么？”

井六笑了笑：

“看你的体质，也许你会昏迷十天半个月，也许一天左右你就能醒来，根据你的过去来看，你对疼痛的耐性很高，大概率属于后者。”

空荡荡的高塔底层东部广场里，只有两个人。

“说吧，你要告诉我什么？”

能被改变的，也不是未来。

白雾点点头，又说道：

“电话亭都是你建造的？你的名字真的就叫井六么？”

“你应该说，你想询问我什么。”

“我并不孤独，至少今日起，有人知道了我的作为，我和我的哥哥，还有很多人类都在努力。”

“所以我会接到哪些电话，不是你能控制的。你无法告诉我未来，你也无法安排我接到一些比较重要的电话，与其说是你选择了我，倒不如说是因果本身选择了我？”

她个子不高，显得很娇小，是白雾迄今为止遇到的少数比队长要矮的女性。

“所以我不能问你某些问题，知道的太多了，会被几个井级别的大魔王找麻烦？”

这件事不关乎任何的情欲，这娇小的身躯发育的如何，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井六的一部分身体已经变得如同深海里的水母身躯一般，变得晶莹透明。

“为了改变这个现状，我开始宣扬救世主论，开始在食城建立因果之路，这个区域的建造，几乎损耗了我大半的生命。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没办法做到自如的掌控因果。”

至少目前没有影响。

井六觉得白雾的想法很可爱。

“什么事？”

白雾说道：

就像是原本环境优美的农场，忽然脚底下出现了裂缝。

“算是吧。”

井六做了一件白雾意想不到的事情，她褪掉了自己的上衣，直接露出了裸露的身体。

“你的意思是，你看不到未来，还是你说你看到了，却无法讲出来？”

“高塔第六层有什么？”

白雾懂了，这老阿姨在跟他玩盗梦空间。

井六笑了笑：

“看来我哥哥的心脏，在无形中让你有了使命感。这个问题很好回答，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

如果能够改变过去，井六到底为何要让自己回到一些无意义的过去。

“没办法做到自如掌控，意思还是能够掌控？”

“不久的将来，你会自己明白的。”

白雾倒是能够接受这个说法。

这道顶坑坑洼洼，有很多细小的凹槽。他总觉得这些凹槽很眼熟。

还行，不耽误我去人妻庄园见人妻。

“的确是蝴蝶效应，但最大的原因在于，我能够发起的来电，只有三个电话亭，其余的因果，不由我掌控。”

“你很聪明，至少在大多数时候，你的看法很正确，但在对时间的影响上，对改变未来这一点上，我们的看法不同，或者说，你还无法理解时间的伟大。七百年前的某些小事情的改变，也许无法立刻看到其意义，但一个雪球滚了七百年，一定是巨大的。”

至少在白雾看来，对拯救世界没有作用。

“确切来说，不是掌控，是给所有因果施加了变数，当然，从整体上看，其实没有变化，但我们的眼睛看不到整体，只能看到局部，局部来说，我们的行为的确在改变因果。”

“所以……你告诉井四的救世主是否存在，是假的？不对，也不能说是假的，而是根本不是预言？你自己也没有验证过？”

如果这些电话亭可以改变现实的话，那自己难不成在九十年前，真就如同穿越者降临一般，出现在了红色区域，和那只血色云海下的怪物一战？

真就跟前前前前……调查军团副军团长一起，击杀了强大的怪物？

白雾皱起眉头。

“后者，我能够看到未来，但任何对于未来的预测，我没办法再透露。或许可以强行透露，但期间的因果转变是好是坏，我也不清楚。而且这会让我逐渐消失。”

这种被别人看穿的体验倒是很少，白雾没有否认，说道：

“从我和哥哥来到灯林市后没多久，因为某些原因，我便不曾告诉过其他人，未来的景象，包括我哥哥。”

白雾想反驳一下，这不叫温柔，这叫百分百好感增加术。而且什么叫我本该是一个怪物？你见过这么帅的怪物？

如果一个人可以绝对的掌控因果，那么她就已经完成了从人到神明的转变。

不管是文灏，林锐，乃至顾海林，似乎都没有意义。

很拗口的一句话。

当井六试图改变未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和未来绑定在了一起，所以从来没有改变未来的说法。

“我的——”

“没有，也不是没有，是我不知道，我不会关注那么无聊的东西。”

白雾心说可以，自己还没问出口呢，她家猜到了自己要问什么。

“那最后一个问题，黑桃十是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