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指望刘成甫带着队伍打回来,结果二天前,刘成甫也被押了进来,进来还痛苦道:“统领,成甫无能,愧对您老了。”
至于城外的动静,***,连席面都没吃上,这些满腹怨气的家伙才懒得去管了。
刘古香本身就有伤,被关进这里后,更是失去了基本的照料,伤口基本都化脓了,周身难受的要死。
第一旅各连队都按照预先安排好的计划,朝着各自的目标出发。。。
这最后一句是真的,白崇禧要抢的就是时间,万一真的诳不开城门,诈城行动就会立刻变为强攻。负责强攻的将是山地一旅的一个主力团,这会子连迫击炮都架好了,唯一的问题就是没有试射过,是否能击中目标很是疑问。
刘古香摇摇头后对刘月卿道:“我们老刘家这次是要被人连根拔起了,对不住各位亲人故旧了,是我害了大家。”
混战很快就在城内展开,沈鸿英的人马很快就发现情况不对,他们勇敢的选择了保卫自己的家园,虽然这个家园也是前几天才从别人手里抢来的。
柳州原知府衙门大牢,嗯,现在应该叫柳州第一监狱。刘古香和刘月卿等人都关在这里,按照计划,明天天一亮他们就要被押送广西南宁陆荣廷处了。
“莫二,吓了你的狗眼,老子是陶督带的副官何麻子,你倒是开枪给老子看看?”
这时一队人突然朝西门走来,在城头值哨的军官看了一眼大声问道:“站住,什么人啊?再不说话老子就开枪了。”
越来越多的穿蓝灰色军装的手执钢枪背着行军包从西门通过,莫二一看这架势,立刻老实,他靠向站在一边的何麻子道:“我说,这是哪位当家的队伍啊,何麻子,我和你关系不错,你也拉兄弟入个伙怎么样?”
刘古香摇摇头,没有理睬,而是端起酒碗朝腿上的伤口一浇,全身立刻疼痛的抽搐起来。过了一阵,他才把酒碗递给典狱长:“这种事,没什么对不对得住的,你多赏几口酒,爷下去了,一定保你全家平安。”
刘古香有些不满道:“什么孙大炮,孙先生的名讳是你可以这样乱叫的吗?那照你的意思,我们就一味忍让,然后就天下太平了吗?”
第一旅侦察连连长立刻喝止道:“闭嘴,不然老子立刻用军刺让你永远睡着,你信不信?”
刘月卿摇摇头道:“要说坏,就坏在咱们党人自己身上,如果不是第一次兵变,您何至于家破人亡,这个沈鸿英又如何可能趁虚而入了。我现在回想啊,跟着孙大炮怕是不会有什么前程了,您瞧瞧这次讨袁折腾的,处处是败仗,傻子都能预料到的结局,黄大哥都不同意,可孙大炮居然还是要坚持发动。”
晚饭后,监舍挨在一起的刘古香和刘月卿说道:“就这么死了,想想也真实冤枉啊,你说我怎么就看走了眼,相信沈鸿英这么一个卑鄙小人。”
刘古香听这话感觉很奇怪:“什么先例?”
“何麻子,这下里面可是立大功了,到时在沈大当家跟前跑红的时候莫忘了兄弟这个苦哈哈哦。”莫二还不忘打趣两句。
刘月卿正要安慰刘古香两句:“大人。。。”。
还没等狱卒回答,刘震寰就带着一大群蓝灰色军装的兵冲了进来:“统领大人,统领大人,您在哪里,您在哪里?”
监狱长几乎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那就是他手下的死刑犯要翻身了。他立刻从狱卒手里夺过钥匙,对刘震寰喊道:“刘司令,统领大人在这边,在这边。”
刘古香和刘月卿都听到了刘震寰熟悉的声音,惊喜交加之下,两人都冲到牢笼边大喊:“震寰,是你吗?”
刘震寰提着枪跟着监狱长冲进了牢房,抱着遍体鳞伤坐在地上的刘古香,眼泪都几乎流了下来:“老师,学生无能,现在才来救您。”
刘古香则喜极而泣的拍着刘震寰的后背:“来了就好,来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