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吃惊地道:“你干嘛要自己关自己?我跟你说,如是脑子有病,我可不怎么会治,你得自己想办法了!”
毕六十现在对杨泽相当地佩服,他听杨泽这么说,冷丁冒出一句:“杨小哥,你快快退后,小心这人疯病发作起来,隔着栅栏也能咬你!”
杨泽立即往后退了两步,虽然吴有仁看起来不像是脑子有病的人,更不像是见人就咬的那种,可预防着点儿也没错,什么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如果换了普通人,听别人说自己的脑子有病,那非得大怒不可,这不但是不礼貌的话,非常伤人,而且谁好好的,能承认自己的脑子有病呢?那不真成了脑子有病么!
可杨泽和毕六十惊诧的是,吴有仁不但没有大怒,反而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他竟然指了指自己的头,道:“我这里好像真的是有毛病,总是眩晕,一眩晕就会手抖,在书写重要文书时,这毛病可是要命的,而且我眩晕之后,脑袋里一片昏昏沉沉,往往检查文书明明看到了差错,却也会鬼使神差地封好送出,结果弄出了大纰漏,我自己更是后怕,可看了许多医生,却谁也不敢给我治,就像杨小哥你现在的样子!”
杨泽奇道:“他们也怕你咬人?你不会是真的咬过人?”
吴有仁摇头道:“我自然是不会咬人,我又不是狗!只不过我的……我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医生们往往不敢给我看病,怕担责任。”
杨泽哦了声,点了点头,他明白了吴有仁话里的意思。其实这事只要稍微想想,也就能明白了。
这吴有仁自己关自己,听起来有点犯二,可实际上。能把自己关起来的人,又能把自己关在这侯爵府里的大牢的人,能有几个?别说把自己关到这大牢里,恐怕一般人连侯爵府都进不来啊,进侯爵府有多难,杨泽排过队,他能不知道么!
吴有仁在这大牢里,别人想让他出去,他都不肯,这几乎肯定吴有仁不会是魏侯的下属。否则他一进大牢关自己,魏侯让他出去,他敢不出去么?这人没准是从更高级的衙门来的,连魏侯都拿他没办法,也不敢得罪的大人物呢,看他那副官威,就能猜到这点。
毕六十在旁道:“二百味药的方子?那煎药得用多大的壶啊?得用水缸了!”
其实,杨泽没有料错,吴有仁就是个当官的,而且是在京城里当官的,不但可以出入宫廷,还可以直接面见女皇,起草诏书的那种超级大官!
吴有仁抬起了头,惊讶地看着杨泽,道:“不错,确有此症状。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这个号脉也能号出来,还是捏颈椎捏出来的?除了我家娘子之外,我从没跟别人说起过这个症状,可哪个医生也没看出来过!”
“你看你看,你要是一直这种态度,谁还敢给你开方子,要是换了我,别说上百味药的方子,二百味药的方子,我也能给你开出来,可别看药多,可我保准你这病治不好,你要不要试一试?”
吴有仁哭笑不得,他又不是小孩子,什么乖不乖的,听起来好怪!
杨泽没有回答这句,反而道:“能引发眩晕的病因有很多,可不见得就非得是脑子有毛病,如果你觉得头晕,就一定要让医生给你看脑袋,那十有**是看不好的,要是在给你看病时,你再冲医生发脾气,那医生就更不敢给你开方子了,你就得这么一直晕下去!”
吴有仁做了个深呼吸,道:“我失礼了,杨小哥莫怪,请继续说!”
杨泽道:“你不是问我号脉号出什么来了么,我就号出来你肝火太盛,当然就会多发脾气了。”
杨泽看了眼吴有仁的脖子,道:“我看你刚才点头时,动作很不自然,你可是颈椎有毛病?颈椎经常会痛?”
杨泽心想:“看来是颈椎病了,这在现代,可是白领们经常得的一种病,在做体检时,很多经常打电脑的人,都有这个毛病。”
毕六十一直趴在栅栏边上,听杨泽给吴有仁说病的症状,他咋咋呼呼地道:“食道里有异物,还恶心啥的,那不就是要呕吐吗?这可是不是小毛病了,有次我喝多了,在见校尉时,正好他的娘子也在,结果我就那么呕了一下子,便让校尉的娘子以为我是看她长得丑,所以一见就想吐,她就跟校尉说了,结果校尉就派我去草原上连着巡边两个月,你们说我这霉倒的冤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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