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嘿嘿一笑,能开出上百味药的那位名医,显然是不敢给你看病啊,拿这种方子就是在敷衍你,反正治不好你的病,却也治不坏,能给你开这种方子,要么是你官太大,要么是你人缘太不好!
“嗯,这样才乖!”杨泽笑道。
吴有仁立时道:“对对,我确实是怕冷怕风,这个倒是有不少医生看出来了,可名气越大的医生,开出来的药越不管用,甚至有个最具盛名的大名医,竟然开出一剂上百味药的方子,可我服了,还是没有效果!”
为了能再确定一下,杨泽又问道:“你在吞咽时,会不会有梗阻感,总觉得食管里有异物,有没有这种感觉?”
杨泽和吴有仁一起转头看向他,杨泽忍不住好笑,道:“是够倒霉的,见着女人,不管好不好看,你也不能要吐啊!”
吴有仁点头道:“我明白,我明白。你不知道我是谁,其实是最好的!”说着话,他伸出手来。让杨泽给他号脉。
吴有仁身子一哆嗦,他从没跟别人说起过这个症状,就算是京城里的那些名医给他看病时,他也没说过这个,因为他身份的特殊性,视物模糊这个症状是不可以让别人知道的,就算是医生也不行,否则谁知道医生会不会说出去,一旦被别人知道,那他可就有大麻烦了,极有可能被排挤出政堂,从此仕途终结。
杨泽道:“你的头晕是颈椎引起的,不是脑子的问题,而是脖子的问题,你这人又不肯对医生说实话,所以给你开的方子不好使,你实是怨不得人啊,纯属自己找罪受!”
杨泽打了个手势,道:“让我摸摸你的颈椎,你站直身子!”他对吴有仁的颈椎按捏了一会儿,又问道:“你有没有时常眼的症状,视物模糊?”
吴有仁稍稍沉默了一下,轻轻嗯了声,这些症状他都有,杨泽看得很准。在这时刻,他已经完全相信,杨泽不但懂医术,而且还懂得不少,可能是某个隐士的弟子,要不然不会比京城里那些名医,说出来的症状还要多。
吴有仁嗯了声,道:“脖子经常会痛,不过这是小毛病,像我这样成天伏案写字之人,哪个不是如此,揉揉捏捏就好了,不算啥大毛病,很多人都是如此的。你号脉号出什么了,能号出我为啥会眩晕不?”
杨泽走到了栅栏边上,问道:“你总是眩晕?这病可不容易看呢,我给你把把脉。但不一定准,要是没法确诊,你可别怪我,绝非我有意敷衍。我又不认得你是谁,用不着怕什么,更加不用怕担什么责任。”
片刻之后,杨泽让他换了手,又号了片刻,他这才道:“望闻问切,这是看病四法,我看你总是躺在床上,又把衣服领子拉高,你不会是怕风怕冷?现在天气虽还炎热,但这牢里阴暗潮湿,想必你是挺不舒服的!”
“咦,你怎么知道我会向医生发脾气?”吴有仁吃惊地问道,因为杨泽说得确实没错,他脾气甚大,几乎每次看病,都会向医生发脾气,就连这次让杨泽给他看病,先前他都没说什么好话,要不是没告诉杨泽他自己是谁,说不定这时候被多问了几句,他也要发脾气了。
吴有仁没有回答,杨泽却从他那一哆嗦上看出来了,所以也就当他是默认了,又问道:“是不是也有恶心,呕吐,胸闷的症状?”
吴有仁哼了声,道:“是个医生就能号出这个来,可我却并非是向所有的人发脾气……”
吴有仁则脸色苍白,他在京城时,时常出入宫廷,女皇当朝,宫里自然女子众多,而且由于久在宫中,所以不少女子的性格都有些古怪,他以前见着宫中女官时,偶尔有想吐的感觉,但绝不是因为那些女官长得丑,而是他就有这个毛病,所以他一直都强力忍着,可能忍得住一时,却哪可能忍得住一世?
万一哪天,他在宫里看到个女官,这女官又是个小心眼儿的,两人见面时,他呕了那么一呕……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病必须得治,希望这个杨泽会治,起码他看出这是脖子上的病,这就比别的医生要强,没准儿真有希望呢!
吴有仁拉住杨泽的手,道:“杨小哥,此病你既然看出了病因,又说出了症状,那该如何医治,还请你教我,不管能不能治好,我都必有重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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