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锡山和杨受成的会谈异常顺利,说白了,现在双方都有日本势力的影子,算是同属亲日派的阵营,不存在外部干涉的问题,唯一的障碍一个是税收,另一个是铁路,税收好办,特事特办便是,这铁路成了大问题,老阎为此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原来以窄轨限制外来火车进入的得意之举眼下成了瓶颈,察哈尔要想走同浦路,必须在大同转运货物,山西的货物要到察哈尔,同样如此。
这是一时没办法的事,总不能重铺铁路?老阎一咬牙,答应承担在大同货物转运产生的费用,只要铁路用起来,这点损失还是能够弥补回来的。
这件事双方倒是没向外界大肆宣扬,不过消息还是传了出来,老阎和赵子赟都知道这事不可能隐瞒,知道就知道,两人也不在乎。
同浦路再鸡肋,好在把平绥线和陇海线连在一起,到南京、上海是远了点,但到武汉这些华中地区却近了很多,于是,察哈尔的货物源源不断经过山西进入长江中下游,通道总算再次建立!
老阎的付出也得到了回报,察哈尔要修两条铁路,用钢量极大,龙烟铁矿产量还不稳定,日本鞍山的昭和制铁所也不能满足张家口钢铁厂的需求,山西铁矿石一下子有了出路,加上煤,等察哈尔短缺的大宗物资,那真是车来车往、络绎不绝。
相反,平绥路局叫苦不迭,货车一天发不了几趟,从张家口到平津,放空极多,弄得张家口站比总局还热闹。至于卖国捐,非察哈尔的货物还不能收,一个月下来不到一两千元,宋哲元连收的兴趣都没有。
在察哈尔,局势到不算太坏,骂赵子赟的声音也没停过,教育引导的效果这时候体现出来了,有知识、有想法的的人这些年经过职业学院、培训班,或多或少接受了赵子赟不少理念,察哈尔又是一个相对不错的地方,绝大多数人认为赵子赟和日本人合作是被逼的,再说多数合作察哈尔也不吃亏,只有那个世人都心知肚明的名为购置土地,实为附属地招人诟病,不过这和塘沽协议相比,也是小巫见大巫。
当然,察哈尔确实环境相对安定,不满归不满,除非真的走投无路,民众还是不会轻易做出过激的行为,反正游行示威也算发泄过,把赵子赟轰下台不见得是好事,这年头从反日再到亲日的人多了去了,那东北抗日名将马占山不都投降了日本人?还当了伪满洲国黑龙江省的省长,赵子赟和他比,还差得远呢!南京国府就更不要说了,亲日派扳扳指头就是一大堆。
省府高级官员也没什么举动,核心成员都知道内幕,重要成员也看不到其他法子,不过这段时间,各位厅长倒是少有笑容,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陈淑珍表现得尤为明显,面容硬邦邦的,下面的人也不敢多问,只得小心翼翼做事,他们也发现这段时间很少见到赵子赟,其实他们若是见到,就会发现赵子赟脸色更难看。
个中滋味只有当事人知道,赵子赟是有苦说不出,那日接陈娇儿,两人其实都在强按拥抱的冲动,但目光交流之中,已经是交错缠绵,至少赵子赟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剩下的事就是何时成亲了。
这次返回国内,陈娇儿其实已经打定主意冰封这段感情,她爱赵子赟,在美国这一年多,她渐渐明白爱一个人不是要去占有他,赵子赟身上背负的使命她比赵子玉还知道的多,也许一个有能力的女子比她更适合他。
和陈娇儿对话的是个日本女子,叫岛田英子,受日本天津总领事馆指派,特地跟随陈娇儿来张家口,按照土肥原的说法,有英子作伴,其他人动陈娇儿就要仔细想想了。
他也问过陈淑珍,甚至是问过王颂,大家都搞不清楚为何一夜之间赵子赟和陈娇儿如同路人一般。
人一想歪了,就会越来越远,回到家,先是和爷爷王颂一番哭诉离别之情,静下来后,陈娇儿便问王颂和日本人合作是怎么回事,王颂自然不会瞒她,将那日赵子赟的分析说了说,这下陈娇儿心凉了,她此时坚信赵子赟是全盘谋划好的,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都是为了达到目的。
陈娇儿苦笑一声,“英子,你不懂的。”
赵子赟一直认为岛田英子是土肥原以此接口安插到陈娇儿身边的人,还让董虎暗地里注意这个女子,可岛田英子几乎没其他异常举动,弄得赵子赟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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