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载而归,三位老板乘火车回张恒,有钱自然是包厢,他们可不用遵守察哈尔的规定,来的时候张瑞就叫苦,为陪杨受成,不得不坐着硬座前来,有心弄个包厢,被杨受成笑着拒绝。
车辆刚进入张家口火车站站台,三人就发现外面气氛有些紧张,没有以往火车进站时,聚集过来的大批民众,也听不到站台上小贩叫卖的声音。
“张兄,估计是戒严。”巩天民指着站台深处站岗的士兵。
“又出什么事了?”
“张兄,莫急,我想不会是大事,否则我们在归绥就能接到电报。”
闻言张瑞微微松懈,见下车的人已经少了,他起身拿起皮箱道:“我们也走。”
三人下到站台,做硬座的跟随已经过来接他们的行李,张瑞放下皮箱,也不管几人,走到站台一边冲着一个士兵问道:“小兄弟,出什么事了?”
那士兵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你赶快离开,出站后不要乱跑,先登记!”
“我就是这张恒人。”
“你就是家在这出站门口,也要登记!”那士兵说完,不再理他。
“你给谁打电话?子赟吗?”
细细一想,张瑞点头:“有道理,是要抓住弄清楚再说,咦……,张恒什么时候有这等胆大之人?敢大白天抢人,我记得上次听说这种事是一年前了。”
从外表看,这名男子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只有当他说话时,才会从他眼中看见一丝邪光。
“怎么办?”男子眯着眼,想了想道:“这样,让小赖子再去探探情况,买些吃的回来,如果风紧,咱们就窝在这里不出去。”
张瑞哈哈大笑:“巩兄,我傻啊,给他打不是找骂吗?我给常司令打的电话。”
“什么人?这么大动静,我印象里好像从来没有过,说来听听?”张瑞顿时来了兴趣。
“杀日本人?义士啊!”张瑞脸上浮起笑容:“那这戒严也就是做给日本人瞧瞧的?”
张瑞自摇头,换做是他,乖乖交钱再说,钱比命重要么?只是他忘了,还有样东西比命重要,那就是面子,两个日本人怎么可能容忍中国人抢他们,不反抗才是怪了。
张瑞拍了拍皮箱:“这里面不是有我们和傅作义的合同嘛,我和他说,这些东西说好了不对外公开,万一出站检查丢了,会有麻烦的。”
三人闲聊,没多久,车站一头的一扇大门大开,两辆汽车开了进来,突突突来到三人面前,车门一开,跳下一人。
“子赟火大就在这里,现在是知道死的是日本人,如果对方确实冲钱去的,那就说明张恒已经有一些帮会势力了,老张,你以后上街怕都要小心些!”
“什么常司令,老常,常疯子,这才是我的名号!”常风一边说笑一边招呼几人上车。
“应付?大哥,我怎么应付?这么大的房子,我一个人租了住?”小赖子直摇头。
出站要登记,自然比平时离开火车站慢很多,看着出站口排着长长的队伍,燕鹤鸣叹口气,吩咐随从先去排队。张瑞是心里发毛,他对不清楚的事情总是耐不住性子等,见队伍移动缓慢,不耐烦的来回走了几步道:“不行,这么等要人命,我去打电话!”
“死了才知道?什么意思?”
“抓人。”
“知道了!”张瑞头也不回去了。不到七八分钟,他笑眯眯回来,“行了,等着,一会有人来接。”
张瑞撇撇嘴:“子赟理他作甚,不就死了两个日本人么?再说这是偶发事件,谁让他们穿咱们的衣服,还带不少钱!”
左手擦了擦额头,常风道:“前天有两个日本人在附属地边上的巷子里被杀,凶杀逃了,子赟下令戒严,要抓这杀人犯。”
“那是!”那男子得意起来:“想当年老子在上海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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