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女子手捧墨宝,自称乃是唐去病真迹,能被冠上“真迹”“去病”二字的,寻遍长安也只有唐冠了。
可她此话一出,当即众人议论纷纷。
“这”
“哈哈,娘子这玩笑开大了,唐去病真迹万金难求,有数的几幅还在宫苑之中。”
“是啊”
“再说小状元年岁不过九载,何来蹬阁一说?”
陈允升猛然将目光望向说话女子,呼吸一滞,只见此女生得端是秀气,云鬓耸起,一双媚眼含情脉脉。
这三楼布置也全然不像妓馆,除了前厅那惟妙惟肖的画屏外,后方桌案井然,案上各个衣着不凡。
有几人也偷偷将目光望向陈允升二人,纷纷在他身上停留片刻,随即又摇头挪开。[
常鹰却眼皮一跳,暗道一声好家伙,上前低声道:“太常少卿,少府少监,刑部黄门侍郎。”
陈允升微微一笑说道:“此等买卖,消受不起啊,给我们哥俩寻些好的来。”
毫疑问,美人墨宝都是文人至爱,陈允升和常鹰互望一眼,显得神色古怪。
她话音一落,身后一个一直低着头颅,看不清模样的女孩抬起头来,款款上前,小心翼翼的将这幅字画捧起。
那女孩紧张的抱着字画,随在女子身后,像是怀中那字真是唐去病真迹,就如至宝一般。
那女子见众人呆愣模样,不待众人猴急询问,便掩嘴一笑道:“今个几位官爷运势好,这个女娃是我坊待进头牌,深得妍儿姐姐喜爱,妾身今日讨求一番,才讨了过来。”[
这种墨宝在高层贵族之中一传一十传百,各个都想收藏一二,他日讨个彩头也是极好的。
说罢她便款款起身,未了回眸一笑,对诸人抛了一个媚眼,当即就有几人把持不住,起身便要跟随。
青楼俨然也是等级分明,其中佼佼者魁受达官贵人追捧,次一等的知音也艳名不菲,与头牌有一争之力。
陈允升见状一愣,随即笑道:“你倒是会做生意。”
常鹰这才对陈允升苦笑道:“使君”
当即伸手拉住陈允升,献媚道:“是奴家的不对,既然郎君没有相中,那理应赔偿。”
人生难得几回放纵,陈允升受唐冠感染,潜移默化之下,有了些许不羁,试想唐冠所作所为哪一件都不算白活一生,想想自己,一生循规蹈矩,却一事可以拿出来炫耀。
“嘶。”随即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那侍女面容惊鸿一瞥,而后又低下臻首,可眼尖之人却发现了那不可思议的美貌。
那老鸨闻言松开手来,脸上笑容不变,白了一眼常鹰说道:“好好,奴家这就去。”
老鸨闻言又故意靠近几分,拿丰胸挤压着陈允升手臂,小声道:“要不,奴家今夜陪郎君消遣?”
那老鸨见到二人身影,慌忙上前道:“怎么?没相中?”
常鹰闻言窃笑一声,这老鸨颇有些人老珠黄,脸上脂粉深浓,可也遮不住色相,见到陈允升尴尬模样,当即上前道:“鸨姐,给我们寻个好些的,我家大哥可消受不起你的美色。”
果然那女子娇笑收声,檀唇轻启道:“陌儿,既然大家不信,你且收起来吧。”
小七刚刚洗完脚,光着脚丫横倒在床上,百聊赖的发表着“妓院二人组”深夜未归的感慨。
直到她去呼唤,二人这才互望一眼,相对一笑。
一时间众人目光各异,有的略显贪婪的将目光望向女孩,有的却暗暗沉吟其手中的字画。
众人见她娇媚模样,各个闭口不言,有的端起眼前酒杯一饮而下。
陈允升却大摇其头,也不想揭穿,他知道这种事情实属正常,字是个噱头,想要卖掉,就得连身一起来卖。
陈允升见他模样,反而心中一定,心中本还有些许顾虑烟消云散,轻叹一声,随即说道:“不碍,明日一早再回便是,哈哈。”
想到这唐冠古怪一笑,悄悄伸手摸向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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