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茵,你就和四姐姐说说昨日我在哪吧。”染朝辞对着从门口刚刚打水进来的流茵淡淡说道。
“是,小姐。”
“四小姐,昨日半夜奴婢突然听见有人敲门,吓了奴婢一跳,奴婢打开门一看原来是五小姐,”因为看清了染渡月的真面目,流茵心中对染渡月也是十分厌恶,便微微低下头说道,“五小姐说她看见扶云院内有两道黑影,所以很害怕不敢去睡,奴婢才斗胆让小姐睡在奴婢的房内呢。”
“流茵,你从小就和朝辞感情要好,可不要因为一时的不忍心而造成以后不可挽回的错啊。”染渡月似是苦口婆心的劝说道,意思却也是在说流茵因为和染朝辞感情好,在包庇染朝辞了。
“姐姐,朝辞是在你们之后才进房门的吧?”染朝辞淡淡问道。
“是…”染渡月犹豫着问道,不知道染朝辞问这话有什么意思。
“那流茵是方才因为打水才进来的吧?”
“是……”
“既然朝辞在姐姐之前便在流茵房内,那就不会知道姐姐来这所为何事了,而流茵是因为之后打水才进来的,就更不会知道房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染朝辞看着表情变得微妙的染渡月慢条斯理的说道,浅浅勾唇,“既然朝辞和流茵都不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那为何流茵会和朝辞对于昨晚,说的话会是一样的呢?”
“这……”染渡月轻咬着贝齿却也说不出话来,手却在袖里攥成了拳,该死!好不容易逮到染朝辞一点,所以自己才会告诉娘和染雨萱,准备来至染朝辞的罪,可是到底她们是怎么知道的,怎么能对的上话的,难道染朝辞真的没有出去?张婆在骗自己?!这不可能!
看着张婆现下一脸犹豫心虚的表情,大夫人一脸恨极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染渡月咬了咬牙,毫不容易逮到染朝辞的把柄,难道就让她这样言巧语的混过去?
“多…多谢小姐夸赞,这是…老奴的本分。”看着染朝辞一脸淡然玩味样子,张婆额上冒出冷汗地说道。
“哦?张婆你还真是忠心耿耿啊。”染朝辞讥讽的说道。
该死,真是该死……!和那个贱人是如此的相似……简直是一样的神韵,一样的令人厌恶至极的一副淡定自若的表情,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手掌中,自己早应该在她生下的时候就掐死这个贱种……
“或许…或许是她偷听到的。”染雨萱昂着脖子说道。
染朝辞眼中闪过一丝讥讽,既然好好说你不想听的话,那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
“真是胆大包天!死不认错!”染朝辞同样一声冷喝到,却是对着张婆去的,“说,你到底是谁派来到我们污蔑将军府名声的!”
“哼。”染雨萱轻哼一声,扭过头去不说话,自己也知道在房内说话的声音本来就小,在四尺以外的房间肯定听不见,但就是看着染朝辞那副尽在她掌握中的样子就很不舒服,所以才想随便找个理由堵堵染朝辞而已。
看了看容源秋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力的拍在桌上的手,染朝辞挑了挑眉,怎么偏就喜欢拍桌子,你的手拍断了无所谓,如果拍烂这张桌子自己可会心痛呢。
“朝辞,张婆在我们将军府也是呆了挺多年的老人了,也算是忠心耿耿,你看她衣着朴素,俨然也是一副下人简苦贫寒的样子,怎么可能收受别人贿赂来污蔑我们将军府的名声呢。”染渡月站了出来,柔声细语的说道,便是要染朝辞拿出证据来了,否则也是胡乱攀咬,想借此来摆脱自己的罪名了。
不等大夫人等人出声,染朝辞又是一声冷喝:“张婆,你知道污蔑将军府嫡出小姐的罪名是什么吗?!”
听着染朝辞一番抢白,大夫人的脸差一点被气的发白,这张婆的话是没有根据,然后染朝辞不就是在说如果自己要置她的罪便是自己不分青红皂白,相信一个疯老奴的话,顺便隐晦的告诉自己如果她名誉受损,自己这个主母也落不到什么好下场,如果自己硬要定她的罪的话便像一个老奴一般胡乱攀咬了,隐在袖下的手紧攥成了拳,自己怎么可能让染朝辞这么容易就这样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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