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茵,把她的袖子扒开!”染朝辞冷喝一声。
“哦?六妹倒可以试试在距我的房间四尺以外流茵的房间,看看是否能够听见这里的谈话。”染朝辞眼中掠过一丝讥讽淡淡说道。
扫了一眼温柔无害的染渡月,染朝辞轻勾唇角,你要送上门来就别怪我了。
“母亲,女儿怎敢抢白母亲呢,朝辞只是怕母亲要管理府中上下的事物十分劳累,所以不想母亲现下为这种毫无根据的小事情还劳心费神,为一个疯老奴污蔑朝辞的话动怒,怕万一母亲的身体受不了病倒了怎么办,所以才想为母亲分忧啊。”染朝辞忧心的说道。
目光一扫而过坐在椅子上的大夫人,染朝辞皱眉,又是这样的陷入回忆表现出来的痛恨的表情,已经是第二次了……
“砰”容源秋一拍桌子,严厉的目光落在站在一旁染朝辞身上。
“是啊,是啊,看老奴衣着便知道老奴不可能收贿,老奴绝对没有凭空说小姐坏话的意思啊……”张婆转了转眼珠想了想,也是,自己只要继续这样说下去,五小姐也没有证据,再能说也没有用,便大声喊冤道。
“想我从小便在母亲的教诲下长大,如果我的名誉受损便相当于母亲教导无方,想当于败坏了我将军府的清贞廉明的美誉,你这个老奴真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盘,定是哪个嫉妒我将军府多年美誉的人给了你银两才使你来这疯言乱语,胡乱攀咬的。”
真是越来越像了……自己现在的一切都是败在有着和这张脸相似的那个贱人所赐,你拥有一切,为什么还要夺走我唯一想要的东西,想你曾经荣光无限,也不会想到现在你的女儿会任我搓扁捏圆吧……
“唉,女儿长大了,越来越有胆量了,连母亲的话也听不下去了。”大夫人暗暗叹息一声,却是在说染朝辞之前打断她的话,是越来越大胆,不尊重主母了。
上一次在大堂内,染衡的表现也是,那天自己反常到极点的言行居然也未觉得有丝毫的惊讶,反倒是觉得自己本就应该是这样的,染朝辞皱眉,蒙在鼓里的感觉真是不好啊,一些事情看来自己还是必须要知道的了……
染渡月在一旁冷冷一笑,染朝辞你再怎么舌绽莲也没有用,在这个院子里面你还是一个小姐,还不是要听主母的话,如果你敢反驳,一个不孝的罪名你就等着被扣下吧。
大夫人冷笑一声,却想在染朝辞此刻的那张做作的孝子样的脸上狠狠抓上一把,她不就是在告诉自己不要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劳心费神,管好自己的该做的事情就好了吗。
“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到这个时候还死不认错!”大夫人对着染朝辞冷喝到。
“没有根据便敢妄自在府中挑拨离间,幸好本小姐尚有人证,才没有中你这个老奴的圈套!”染朝辞冷哼一声说道,“胡言乱语的便去居然还惊动母亲,你以为难道母亲会相信你这个疯老奴的片面之词,三言两语便能骗过作为一家主母会明辨是非的母亲?”
染朝辞冷冷的声音一句高过一句,说的张婆一身冷汗,差点倒在地上,抬着头看着站着的染朝辞,心里却一阵发虚,以前看这个五小姐一副草包样,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任由他人搓磨的角色,所以自己才会去向四小姐告状,没想现在却如此伶牙俐齿,真是触了霉头,可能现在认错可能还来得及……
流茵便一步上前捉住张婆,张婆大惊,想要挣脱开,但却被流茵一脚踢在膝弯处,被摁在地上,手上的衣衫被捋了上去,一个亮闪闪的暗色镂金的镯子在日光下闪闪发光。
“怎么,收受贿赂也是你的本分?”染朝辞冷笑着问道。
这个蠢货!染渡月心里暗骂一声,今天早上大早这个老奴便来找自己说是有事情告诉自己,自己便随手给了一个不怎么欢喜的手镯赏给了她,听完她说的消息自己便兴致昂扬的冲着染朝辞这来,没想到这个蠢蛋居然还在身上带着这个镯子!
“五小姐,五小姐,奴婢错了,奴婢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做出这样的事……”张婆一看镯子被所有人都看见了,一下面如死灰,完了,完了,自己现在不仅是要被扣上污蔑小姐的罪名,更加倒霉的是自己接收外人贿赂,诋毁皇上亲赐的将军府清誉的罪名,这在嘉岳可是死罪!
“小姐,小姐,老奴没有接收外人贿赂,是……”不行,自己不能死,只要把是四小姐贿赂自己的事说出来就可以了,张婆连滚带爬的至染朝辞的脚下,一边哭喊一边看向了一旁的染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