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狂不羁似天上的一抹流云,潇洒飘逸犹如世外之仙,快意豪放地让众人竟一时默然无声地移不开眼来。
“便依苏兄所言吧。”众人皆微笑着赞成道,心里却在默道,废话,如果不赞成的话不就是在怀疑王爷吗。
“王爷,此柱香的时间不过便是用来决定魁首所决出的最后时间而已,若苏龄所做便是魁首即为如何?”染朝辞轻扬嘴角浅笑着答道。
“何事?”慕流淅看着此刻突然出声的染朝辞问道。
“本王,准。”慕流淅沉了沉声后说道。
“王爷,”染朝辞目光掠过慕流淅后,看向众人谦敬一笑,“苏龄从来不会有想放弃自己要做的事情的想法,也不想耽误大家的时间。”
“哦?江公子此话难道是在怀疑王爷学识不如夫子,还是,怀疑在王爷会不公正?”染朝辞看着江皓杰眼中的阴冷之色微微一笑,似百思不得其解般问道。
慕流淅似沉潭般深而静的目光落在眼前的苏龄身上,只见眼前的男子身着一身青衫似有些微醉地浅笑着看向自己,目光却极为清醒灵澈,宛如深渊之下徹徹做响的寒泉,清亮的深入人心。
“大家皆是作夫子所出之题,苏龄你作王爷所出之题,这样,是否不太好呢?”就在大家皆是目光一亮之际相要应到时,江皓杰却出声道,却也挑起了一些人的不满,虽然无关其他,但,人的特性就是如此,当遇见别人与自己不同时,便会心生异样。
他到底在干嘛?看着一句话引起众人不满的染朝辞,慕流淅皱起了眉,他难道不知道这番话便可能让他没有作最后一首诗的资格了吗?
“呵,”众人的目光落至那个大胆的以一声轻笑对着楚宁王质问的男子身上,却只见他直接入座后,侧身架腿至凳上,轻轻扬袖,将手中酒壶中的酒倒转,馥玉芬芳的清酒便以一个婉转的弧度流入口中。
“那便以酒为诗题咏赋一首吧。”慕流淅看着眼前人带着笑意却依旧清冷的目光,想起了他刚才向自己举杯时不羁疏狂的样子便说道。
“王爷,请问从澄碧湖以快马至皇宫之中的时间为多少?”染朝辞恭手问道。
好气度!众人心口一跳,好一个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这是何等的自信,何等令凡夫俗子咋舌。
第三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酒?染朝辞垂下的眼眸中划过一缕光芒,慢慢扬起唇角,正合此意!不过…就这样说出来的话,是不是太过于平淡不够震惊呢……
“你这是何意?如此行为,本王可以直接判你失仪治罪。”慕流淅看着染朝辞浇灭了燃香后,便沉声说道。
第二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嗯。”慕流淅答道,眼中却微微有些疑惑。
“王爷,苏龄有事,恐怕没有时间在此等待王爷决出魁首。”染朝辞浅浅一笑,便在众人的惊讶的目光下,拿起桌上的酒壶泼灭了自己桌上计时的香后,便走至门口的燃香旁直接浇下!
跪在上的江皓杰阴冷地勾起了唇角;站在一旁的洛琼羽与沈懿轩两人微微握紧了拳,目光担忧焦急起来;在人群之后的水序瑟的沉墨般的眼眸微微则微微暗沉。
第六步: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第五步:钟鼓馔玉何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苏龄曾听闻古人七步为诗,想来也竟是如此有趣,今日苏龄也效仿古人一番,王爷以为如何?”
好句!众人眼眸一亮,开篇出口便如挟天风海雨向迎面扑来,虽为感伤,却有着惊心动魄的力量,可谓诗之大开!
狂放至极!众人一惊,如此放诞而不拘形迹,竟直欲手之舞之,足之蹈之。
此诗奔涌跌宕,大起大落,诗情忽翕忽张,由悲转喜、转狂放、转激愤、转癫狂,如大河奔流,纵横捭阖,气象不凡,如鬼斧神工,足以堪称惊天地、泣鬼神之作!
犹如滚滚响雷落下,又似晴天之上划下的霹雳,众人只觉得脑中震震,不断回响着在眼前惊动着的字符,竟半日不能回神。
此时一个清亮冷澈的声音带着点点的疏狂轻跃响起,“苏龄,六月十五日,于会诗赛上所作,将进酒。”
(不要说我也用将进酒,我想说,我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