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五章 囚困水牢  道魂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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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匪齐聚后院,围拢到水牢门口。透过火把照亮的栅栏缝隙看进去,武岳阳正在水牢当中干涸的池子里痛苦的打滚。他胡乱捶打蹬踢着,不时地发出阵阵哀嚎。

何四一伙人全都茫然地站在水池外,他们原本好好地聚在一起低声谈事,武岳阳躺在门口睡熟,哪知这小子前一刻还呼呼地打着呼噜,后一刻突然猛地惊醒过来,如服了穿肠毒药般又踢又蹬。何四以为武岳阳中了梦魇,打算将他按住唤醒,可没想到他力气大得出奇,三四个汉子竟按他不住,倒险些被他乱抓乱踢伤到。众人无奈,不敢再上前来,只好任由武岳阳自己发作。

“他这是害了失心疯么?”刀疤脸阴沉地问。

何四等人没有做声。

姚青挤到前面来,她见武岳阳在地上夸张的翻滚惨叫,怒道:“你这小滑头,又使诈么?把牢门打开,我看他能耍什么幺蛾子?”

骚猴儿见头目们都在,不怕姚青惹出祸来,他从腰间摘下钥匙,去开牢门上的链锁。姚大脑袋伸出手来阻止,他向水牢内打量了几眼,看不似有什么阴谋,这才让骚猴儿去开门。

武岳阳浑身发热,他心跳加快、青筋凸起,血液仿佛被点燃了一般,筋骨肌肉都要炸裂开来,周身没有一处不感到燥热发胀,火烧火燎地难受。他乱翻乱滚,脑门撞在水池边沿上,头脑登时清醒起来,他想起这准是烈阳丹发作的缘故,心里又将二爷爷灰袍老人暗骂一遍。

姚青进水牢来,拾起地上的马鞭。她举起马鞭就要给武岳阳点颜色瞧瞧,可她这时借着火光才看到武岳阳满脸赤红,大汗淋漓。他衣衫尽湿,沾满了灰土,这绝不是装出来的。

姚青急道:“你们快来看,他是不是中毒了……”

话音未落,武岳阳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姚青暗道:“中计!”抬腿就朝武岳阳胸口踢去。

“嗨!嗨!嗨!真有意思嘿,这小鸡-巴跑这儿跳上大神儿了。”

“嗯,那我步行追他。”姚青放下缰绳,跳下马来。

“别装了,快来吃吧,一会儿没有了。”有人好心喊道。

“臭棋?”何四道。

“你们知道我说的对。”武岳阳打个哈欠,合身躺下,之前他将那十二式怪招练了几十遍,周身灼胀感已经退去,不怕半夜再疼醒过来。他望着水牢外漆黑的夜,悠悠道:“咱们可不能糊里糊涂地在这山上送了命啊,你们是逃跑还是交赎金,赶快想想办法吧。要不天亮我就跟山匪招了,我和你们可不是一伙的,我冤呐。”

武岳阳接过水囊,本打算少喝一些,可仰起头来,还是一口喝净了。他不好意思地将空水囊归还给何四,“就只剩一口水嘛。”

武岳阳意兴阑珊地叹口气,四下里打量着水牢,说道:“我胡乱比划的,哪是什么少林拳。咱们还是瞧瞧怎么逃出去吧。”

“好嘞。”骚猴儿答应着给牢门上了锁,跑去前院端过来一筐苞谷饼子。

武岳阳感激地接过饼子大口啃食,他从未觉得苞谷饼子竟然这么好吃,也从未觉得何四叔竟这么可爱可敬。

何四一伙人挤到牢门口抢饼子吃,武岳阳不敢半途而废,打算练完这一遍再吃东西。他闻着饼香味,吞了几次口水,终于忍住没有挪步。

“哎,小心!这招容易把卵蛋抻着。”

“明儿个就把你们剁了来给俺们兄弟祭灵!还要喝水,喝个屁吧。”骚猴儿将竹筐踢到一旁,“告诉你!再耍羊角风骗爷爷,割了你鸡-巴塞你屁-眼里!”他拎着钥匙,骂骂咧咧地出院去。

武岳阳只想尽快打完那十二式怪招,免得周身剧痛,哪里顾得上躲避,这一脚结结实实正正当当踢在他的胸口上。姚青没有想到武岳阳竟然丝毫也不躲避,等想起收脚已经来不及,只感到这一脚踢得结实,震得她脚腕发麻,可武岳阳仅微微向后退了半步,姚青诧异地大睁着眼,皱着眉打量武岳阳胸口是不是塞了防护的挡板或护心镜之类的玩意儿。

“慢些吃,小心噎着。”何四叔细心劝道。

姚青牵了马,要尾随顺子下山,姚大脑袋在马棚拦住她,“青儿,跟背风儿哪有骑马的?”

“是啊,很臭!你们那支队伍是由谁带的队?怎么能真敢下死手啊!他们打死山匪,你们不就遭殃了么?这是把你们往火坑里推啊!朝天放两个空枪山匪也就不敢追了,又没啥深仇大恨的。你们也是,干嘛不带枪,这不是明摆着做肉鸡送给狼来吃嘛?”武岳阳指手画脚数落道。

“水你奶奶个爪儿!”骚猴儿抡筐向武岳阳砸来,武岳阳退步躲闪,竹筐“嘭”地一声砸在牢门木杆上。骚猴扔了竹筐,一手掐腰,一手指着武岳阳大骂:“大当家的让给你们送些干粮啃,可没说给你们挑水喝。有东西吃就不错了,别他妈不知足!又要茶又要水的,你喊三孙子呐?小狗卵子。”

“青儿,出来。”姚大脑袋叫道。

何四从怀里掏出一个水囊来,递给武岳阳,“省着喝,就这么多了。”

“听山匪的意思是你们兵分两路,明地里运送布和茶叶等货物,暗地里是运送枪支,结果计谋得逞,将枪支经天台山下顺利运回索家岭。对不对?”武岳阳抠着鼻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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