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复杂的怀特先生也没吃亏,郑毅缴获的两艘运输船均是一百五十吨级老式内河柴油船,由于使用年限已久,报请军校同意后交由太古船厂大修和改装,仅是更换两套耗油大、功率低的老式柴油发动机系统,就让太古船厂赚到至少一万大洋的利润。
带队留守的几个教官和野战医院党代表几天没见郑毅出现在灵堂之上,都感到有些不满,终于在第四天中午结伴前往兵站问罪。
“诸位都知道,我黄埔军已经占领五华、梅县等战略要地,缴获了大批武器弹药和粮食物资,不再需要从数百里外的淡水运去各种物资,而且我的军需仓库除了还有可供留守各部食用二十天的粮食,其他物资都没了。”
留守各部中的青年军人联合会成员率先搭起灵堂,举行祭奠仪式,淡水内外数万民众闻之噩耗,极度震惊,纷纷赶到城中灵堂吊唁,数以千计的民众面对灵堂两侧眼睛红肿却威严屹立的黄埔官兵,掉下了热泪。
郑毅望着地图沉默良久:“这只是我的推测,但可能性很大,最大的原因不用说诸位都知道,中山先生的不幸逝世不但是中国革命的巨大损失,同时也是心怀叵测、同床异梦的滇桂军阀的最大机会。”
精明的郑毅回到黄埔军校就开始为平叛做准备,他两次悄悄前往沙面租界,说服太古公司经理怀特看清形势,终于获得怀特的默许,借用太古船厂一艘运输船,搭载军校千余官兵迅速赶赴城区战场,一举截断从天字码头至西关码头的水上通道。
提前返回军校的郑毅率领麾下四十六名弟兄参加了广州平叛,而且收获颇丰:
经历战争考验的黄埔军赢得尊严的同时,也树立起英勇善战的赫赫威名。
“中山先生在世时,他们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可如今中山先生不在了,他们会听谁的?一年来这两个军阀如何对待我们黄埔将士的,相信大家都非常清楚,他们的本性是什么诸位也应该知道,这就是我做出推测的原因,而且我认为,这个推测很快会变为现实。”
郑毅既不是党员,又没有加入青年军人联合会,出席首日的吊唁仪式之后不再露面,他手下四十六名弟兄没人见过中山先生,也没有接受过三民主义教育,因此,这群特殊的士兵远没有黄埔教官和学员那么悲伤,除了祭奠首日被郑毅分批派往灵堂三鞠躬外,其他日子都坚持系统的军事训练,晚上继续在段煨等三名能写会算的弟兄帮助下学习文化。
留守一连教官李伟仁指着两个黑色大箭头,大声问道:“小郑,你认为攻打河源、惠州的滇桂两军置革命大局于不顾,很快就要撤离战场,返回他们的广州老巢造反作乱?”
五月二十一日,已扩编为旅的黄埔军通电全国,回师广州,平息滇桂军阀叛乱,一路冲破敌军层层阻击和骚扰,于六月八日攻克滇军叛逆重兵把守的石龙,次日乘胜占领必经之路石滩,三日内兵分两路一举攻克滇军两个主力师镇守的瘦狗岭和龙眼洞,与吴铁城率领的警卫军和粤军两个旅夹击广州城。
在黄埔军、警卫军和粤军的三路合击之下,损失惨重的滇桂两军再也没有回天之力,军官们纷纷席卷钱财逃往香港,高达六千滇桂残余相继被俘,民国政府从没有完全控制的广州城和周边富裕地区自此落入手中,被各路军队推举为讨贼平叛总司令的蒋校长更是声名鹊起,万众瞩目。
“那你为何不赶紧向校长报告?”野战医院党代表任文海大声质问。
众人听了李伟仁的话,全都吓了一大跳,再也顾不上来此的目的,深怕北面的惠州敌军没了牵制,突然大举南下,攻打自己所在的淡水城。
最让郑毅高兴的是,麾下四十六名弟兄得到宝贵的实战锻炼,个个都杀了人、见了血,却没有一人负伤。
短促而激烈的阻击战,不但检验了郑毅的训练效果,四十六名弟兄也完成了从新兵到老兵的蜕变,每个人的气质都发生或大或小的改变,这才是郑毅的最大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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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中秋节,祝福广大书友节日快乐,万事如意,月圆人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