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069.道不同，不相为谋

李臻其实挺纳闷的，看着明显状态不太对劲的孙伯符，想了想，问道：

“居士因何发笑？”

孙伯符笑声一收。

也没必要笑下去了。

因为到最后，他的脸上已经全是一种在控诉着什么一般的神色。

收声后，他看着李臻问道：

“道长可知……我有多羡慕道长？”

听得出来，他的声音尽可能的在维持平静，可那之中依旧透露出了一股……不明意义的味道。

就像是执念。

就像是不甘。

而看到了李臻的表情，他继续问道：

“道长可知，你我有何不同？”

“……”

可他的话却字字扎在了三人心头：

这么大个帽子，怎么就扣我头上了？

李臻没说话。

是蠢。

李臻心说好家伙。

听到这话，孙伯符一愣。

想了想，他说道：

“居士……你说的虽然多……可贫道也不懂啊。我就这一本《道炁真解》，也只是按照它上面说的去修炼。不管是居士口中的赤血谷，还是一念神尼、慧剑这些，贫道是闻所未闻……不瞒居士说，你口中大部分话贫道都听不太懂。只是……有一点，贫道倒觉得居士想差了。”

看着李臻，孙伯符在旁边两个女孩黯淡的目光下，指着自己的脸，满眼苦涩：

“因为我是个连炁感是什么都体验不到的废物啊！”

可你要自己真觉得自己是废物，那你也不是废物。

而旁边的红缨却忽然抬起了头，看着李臻的眼眸中满是神采。

“……”

孙伯符明明是在夸奖，可枳鸾的头却始终没抬起来，反倒因为他的夸奖眼神愈发黯淡。

“……”

李臻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娥女。

说到这，他话头一顿，脸上忽然泛起了点点奇怪的笑容。

别人骂你废物，那是冒犯你。

而看到他那无语的眼神，孙伯符笑的愈发苦涩，也愈发讽刺：

“……”

因为他就是这么想的。

“居士因不能练炁便说自己废物，却可曾想过？若没了这出身，居士的命运又会如何？君可曾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又可曾见那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这天地，本就是不公平的。居士若认，还则罢了。若不认，便也只能在这自怨自艾，何必呢？”

“……”

“……”

他的语气随意无比。

“呃……”

“买回她时，只是觉得她可怜。大冬天的，她冻的瑟瑟发抖，我于心不忍，便带了回来。而她翻看我书房内的书籍，自己生出了炁感，拜入了赤血谷。同样的两年踏破生死入出尘。”

虽然谈不上讨厌，但他忽然有种“遇人不淑”的既视感。

“公子……”

原本对他的印象还挺好的。

说着，他也不在保持盘腿而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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