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曲终人散（求月票）

戏台上那白面小生水袖一挥，以一句昆腔开口致敬先辈：“君不见素净……一往而深……”

黄金瞳里映照的是跟前画着脸谱穿着戏袍的戏子绝唱《桃扇》，赢得台下日军拍手叫好。

声音回荡在整个戏园，回荡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

昆腔开场致敬完毕，李白萧声一起，夜凉如水，又听到了那清冷的箫声，带着些许悲凉。

伯牙挥指一弹，尘封千年的名琴号钟响彻九霄。

有些两位大佬相助，江羡甚是欣慰。

台上小生开唱，一曲《赤伶》献给那晚以身赴死的钟家班。

“戏一折水袖起落，唱悲欢唱离合无关我。”

“扇开合锣鼓响又默。”

“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歌声击中台下观众的心，使之一怔。

“也曾铿锵唱兴亡。”

台下撑着伞未走的观众还沉寂在《赤伶》这首歌中。

没有停，继续唱。

“浓情悔认真，回头皆幻景，对面是何人。”

江羡看了一眼童季礼，童季礼看到江羡的眼睛坚定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或许是让自己坐在这里安安心心看最后的压轴大戏。

后来男孩被带回到破旧的戏园并听钟班主一边摸着缺角的旗番讲述着先辈的故事。

江羡浑身一怔，热泪盈眶，热血沸腾。

戏台右侧帘子入口处等着上场的遇恒之，脑海里浮现的是年少轻狂的时候和钟子佩在这个戏台上得萌芽、相恋、热恋……

《赤伶》这首歌本就是悲伤的，江羡唱到此时，台下的观众面露忧色，谁不知曲中意但能听出其中一定是有段可歌可泣的故事。

初听不识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歌是能打动人的，能感染人的。

“扇开合锣鼓响又默。戏中情戏外人凭谁说。”

唱到此处的时候，黄金瞳里映照的是冲天的火光、耳朵里响起来的是这群位卑却不屈的戏子牢记组训戏一开便是台下无人也要唱下去，即使是枪声、杀戮、反抗、呐喊也要唱下去。

夜空的乌云终究是不堪重负，滴答滴答的雨滴下来了，立刻将陶醉歌声中的观众拉回现实，三三两两捂着头往门口跑去。

“道无情，道有情，费思量。”

“道无情，道有情，怎思量。”

打打闹闹累了就躺着戏台上休息。

黄金瞳里轰然倒塌的戏台，那位画着脸谱的先辈跪地撕心裂肺的呐喊声：“立恒——”

即便岁月蹉跎，那个笑容依旧清晰无比。

“惯将喜怒哀乐都藏入粉墨。陈词唱穿又如何。”

几秒后，国风系统反馈了。

“我遇恒之最伟大的愿望就是实现你们两个的愿望！”

“戏幕起，戏幕落，谁是客。”

……

或许太平盛世下的观众根本就记知在那个被侵略的年代，这座戏园有那么一群位卑的戏子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江羡只是继续深情演唱副歌部分……

眼里有他，眼里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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